人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那是他们感觉赢得了一场胜利,外交上的胜利。
“好样第(的),少委(尉)!”采德罗用自己并不熟练的法语赞扬起来。
工兵少尉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您应该说:好样的,少尉!”
“等回到师团后,我请您喝旧(酒)!”
“哦,喝酒?很好,记住了,我要喝波尔多产的百年红酒,还要吃新鲜的白鲟鱼子酱!”
采德罗脸色猛然变得惨白,他赶紧耸耸肩,双手一摊,显露出一幅“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的茫然表情。心中暗骂:开什么玩笑,一瓶波尔多产的百年红酒,以及新鲜的白鲟鱼子酱,一顿饭菜中光这两样,就会花费掉采德罗本人两年的军饷,甚至还不止。
听到这里,围观的法国人与波兰人捧腹大笑起来,引得附近的英国宪兵有点紧张,上前观望。好在俘虏们没再怎么折腾,看守们悻悻的退在一旁。
趁着吵闹声与战友们的掩护,杨扎克沃托维奇凑到采德罗身边,暗地将一叠香烟纸盒塞到对方的手中,并低声说:“上尉,所有收集与汇总的情报都已记录在案。现在,您必须尽快传递出来,再向前两公里,我们就要走出蒙桑图山的隘口。”
采德罗不动声色的接过那叠香烟盒,揣进怀中,心中却焦急万分。一路过来,他已经设想了无数方案,但都没法实施。有军官曾考虑让一名士兵随身带着情报,伺机逃走,但被采德罗否决,大家都身穿刺眼的蓝色制服,根本没可能混入红衫军中间,只会令战俘们的自我救赎行动彻底失败。另外,战俘一旦在战场上逃跑,看押着就有权当场予以击毙。
工兵少尉建议采德罗与军情局特工取得联络,同样行不通。天知道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们究竟在哪里。如果去了里斯本的战俘营,从情报的时效上来说,也来不及了。
众人在途径蒙桑图山山隘的过程中,发现联军除了重建与加固4道的防御工事与大批炮垒外,他们还在破坏山间溪流,将汇入山脚下的溪水筑坝截断,继而通过一条条导流明渠,泼洒浇灌到第一道阵地前沿的大片泥土中。军官还命令士兵纵马在地面上来回踩踏,使得溪水湿润过后的泥土变得泥泞不堪,可以有效防御法军骑兵与炮兵来袭。
这并非英国将军的独特创意,而是他从埃武拉信使的口述中得到的某种启迪。德赛师团就是凭借两周以来的干渴攻势,迫使贝尔斯福德将军等人,不得不出城投降。
按照希尔的命令,联军士兵还在通向埃武拉一侧的蒙桑图山山脚,竭力污染各种水源,所有沟渠与潭水,即便不能被有效填埋,就要投入各种病死的牲畜尸体,以及人畜粪便,使得远道而来的法军士兵无水可饮。一位负责主持水源破坏的联军工兵营长,向希尔指挥官报告:即使法国人开挖地下水井,或是从外地调水,充其量也只能保证3千人马的清水供应。
易守难攻的复杂地形,泥泞难行的山隘道路,加上重新加固的4道防御工事,50门火炮的强大支援,以及阵地上严阵以待的6千名士气高涨的联军士兵,与此同时,德赛师团又要受水源的严重制约,使得投入到未来进攻序列中的最终兵力仅有3千人马。
7千对3千,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自己一边,希尔一扫往日的忧愁,变得信心十足。临时指挥所内,在给联军各级军官下达最后的作战指令后,英国将军意气风发的说道:“先生们,请记住!这里,蒙桑图山山隘,将是那位赫鲁纳公爵抱憾终身的愧恨之地!”
……
仁慈的英国宪兵给予3百名法国战俘的待遇显然要好过无赖的葡萄牙士兵。除了不能随意脱离看押着的视野范围之外,没人想去或是愿意虐待这些可怜人,在已经放下武器的俘虏身上寻求某种病态的欢乐。
中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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