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损害最大的是,就是路易一家,他的长子(后病死),即拿破仑的继子,被剥夺了法兰西帝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
所以,路易。波拿巴必须消失于欧洲政坛一段时间,在家赋闲,直到拿破仑二世出生。然而,不甘心的路易选择了对抗兄长,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基于德赛对路易的性格侧写,他始终认为有点懦弱的荷兰王,应该在某地隐居下来,而不是逃避兄长的保护性管制,尽管有些软禁的问道,但绝无加害之意。
不过,当德赛从波利娜那里得知,路易一家人已经逃离荷兰,摆脱拿破仑的控制,准备隐居罗马,或远赴美国时,他已暗觉不妥,担心退位荷兰王的不理智行为遭有心人利用,继而成为英国内阁攻击拿破仑的又一大武器。
从1809年9月到1812年6月,这是拿破仑时代,欧洲大陆难得的和平期(伊比利斯半岛除外),德赛必须抓取这一有利时间,凭借自己对历史走向的认知,发展与壮大自己在加泰罗尼亚,以及波兰的势力,筹划对俄罗斯的远征。
因此,任何动摇拿破仑帝国的阴谋,也是德赛所坚决反对的。尽管他拥有老德赛遗产和父荫的照顾,能够前瞻历史发展,并得到加泰罗尼亚人和部分波兰人的支持,掌握起一支能战善战的部队,但这些,统统不是德赛所能依靠的基石,至少在近两年内。
拿破仑及其法兰西帝国的存在,才是安德鲁。德赛左右逢源的根本保障。一旦拿破仑帝国陷入政治与军事危机中,德赛将失去利用价值,被英国人彻底抛弃,沦为欧洲反法同盟的敌人之一。
继承波兰王位就不用再想了,没有拿破仑军队压制的普鲁士人、俄国人、奥地利人会将波兰吃得皮毛骨头不剩,而看似已经稳固的加泰罗尼亚统治区也会分崩离析。德赛清楚,那些曾经大力支持自己的加泰罗尼亚贵族会选择在第一时间里背叛自己,投入裴迪南和英国人的怀抱。
只要对方还有利用价值,且不公开反抗自己,拿破仑从不担心、排斥,或加害有异心的大臣与部下,这是马基雅维利在他的著作《君主论》中,对有作为君主的定义求之一。
安德鲁。德赛不过是众多野心家中的一个,比起阴险狡诈的塔列朗,斤斤计较的富歇,暴躁脾性的缪拉,心怀叵测的贝尔纳多特,赫鲁纳公爵向来都对皇帝表现相当恭顺,刻意收敛自己的野心或抱负。
当可以伸手的,德赛决不手软,但丝毫未曾触及皇帝的底线,不主动干涉巴黎的核心政治,不对帝国继承权说三道四,坚决服从帝国的军事调度,为拿破仑征战沙场。
那是因为德赛需要时间,仍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消化与同化既得利益,而这个时间就是拿破仑政权的延续期。在德赛亲自拟定的战略规划里,至少在1812年6月之前,自己的核心利益已同拿破仑帝国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谁反对皇帝,谁就是自己的敌人,必须坚决的,毫不犹豫的打倒!
等到拿破仑远征俄罗斯之时,德赛与拿破仑的关系,将视自身实力与战局状况而定,因为利益决定一切!
……
在走出夏罗斯特公馆后,德赛在彭杜瓦斯上尉率领的侍卫护送下,准备返回公爵府。一路上,他左思右想,感觉路易叛逃事件太过于蹊跷,必定受人煽动,最为可疑的就是那些暗中暗藏在荷兰商人中间的英国间谍。
于是,德赛叫来彭杜瓦斯上尉到马车内,面授机宜,“上尉,待会下车之后,你立刻折返军妇之家,亲自带领20名军情局特工在北线大道与蒙马特高地的交汇处,等候波利娜公主,并担当殿下的侍卫,护送她到卢森堡,与退位的路易一家人会面。其后,若发现有人暗中指使路易一家南下意大利外逃,立即逮捕此人,并加以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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