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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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关,东北军与中央军的激战仍然还在继续。
关外血流漂杵,尸横遍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臭味,一些心理不过关的中央军士兵甚至会忍不住干呕起来。
当然,这些人肯定都是没有被推上火线的预备役,真正被当做突击队和进攻部队使用的中央军官兵们,早都麻木了。
年轻的眼神里尽是怒火与仇恨,恨不能立即冲上城头,杀光上面那些可恶的东北军。
这些东北佬,他娘的,火力也太强大,太密集了,就是和日本人交过手的第17军官兵也没有见识到过如此强悍的火力。
比日本人强上太多了。
最让中央军将士恨的牙痒痒的其实还是不时从远出空中飞来的东北空军战机的轰炸与扫射。
好多次他们的进攻,都是因为东北军空军猛烈的轰炸与扫射而伤亡惨重,导致了失败。
最前沿的出击阵地上,张灵甫面色如铁的站在指挥部里,旁边的几名副官连大气都不敢喘。
自从攻击开始,基本上一直都是第59旅担纲主攻,第59旅新补充的兵员几乎都快打光了。
两个主力团伤亡以及超过了百分之六十。
忽然,一名传令兵冒着烽火连天的猛烈炮火,顺着交通壕来到了张灵甫的指挥部。
手里还拿着一纸电文,看到不动如山的张灵甫,传令兵将电文打开道:“张将军,总指挥部电令,鉴于你部伤亡过大,胡总指挥命令,第59旅立即撤出战斗,撤回济源县城休整,由第25师接替你部继续进攻。”
张灵甫头也不回的应了声:“知道了。、”
传令兵离去后,一名副官才装着胆子上前问道:“旅座,我们是不是可以停止进攻了。”
张灵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冷漠无比的道:“命令部队,立即停止进攻…撤!”
天井关上,见关下中央军的进攻人群再次如潮水般快速退去,刘建国松了一口气,浑身酸痛无比的一屁股坐在了城墙上。
看了看已经通红冒烟的枪管,刘建国从上衣兜里掏出了半包哈德门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
美滋滋的抽了起来,枪炮声刚刚停歇,关内的医护兵和担架队就涌上了城头,开始抢救伤员。
一名医护兵来到刘建国跟前,见是他,连忙蹲下来关切的问道:“长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此时的刘建国浑身上下,满脸都是污血,甚是吓人,唯有那不断从他嘴里吐出的青烟,还显示着这是一个活人。
刘建国又吸了两口烟,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笑着微微道:“我没事,放心,我就是有点累,躺着休息会就好了,你赶快去救其他受伤的兄弟。”
医护兵不敢不从,连忙应了声,起身离去。
关墙上人来人往,伤兵们发出的痛苦呻吟和惨嚎声交织一片。
刘建国躺在垛墙后面,望着那些气绝身亡的部下,双眼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热泪,就在不久前,他们都还是一群年轻充满朝气的小伙子。
不过常年的军旅生涯,也让刘建国见惯了生死,很快他就抹了把眼泪,将快烧到嘴边上的烟头扔了出去,闭眼开始休息,他很累,真的很累。
连续高强度的作战,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很多人与他一样,都十分的疲惫,城墙上很快便不断有震耳的鼻鼾声响起。
当然,也有些预备队官兵登上了城头,担任警戒,负责观察关前可能再度发起进攻的中央军们的动静。
无论是刘建国还是天井关的东北军战士们都将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关前的中央军身上,因为他们身后就是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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