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缓缓的走回到厨房,姚妈也过来说了同样的话。
“哎,珍妮,先生这几天精神不错,都是你的功劳呢,今晚你可要来啊,每年先生都会给我们每个人一份大礼的,千万别错过了!”
若君摇摇头说:“我可能着凉了,胃也不舒服,我不参加了,如果先生问起来,说我生病了。”
“哟,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好吧,你去休息吧,我替你把礼物和钱领回来。”姚妈说。
“好,谢谢您。”
若君回到女仆住的小屋子,看着窗外鹅毛般的白雪在空飘舞,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东北,孟家的小偏院里,那个自己的小家,虽然那个家连这里的半个大厅都不,可是那里充满了自己对生活的期望,有那么那么多的爱和激情,那么多的温暖和柔情。她想念舒志,想念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思美,她不知道没有了母亲,这个小女儿会哭成什么样?一想到这,她的心如被人拧着,揪着,抓着的痛。
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看着无名指那枚小小的细细的金戒指,她的心沉甸甸的,不禁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半年了,她离开家已经半年了,她写了很多很多的信回去,却都石沉大海,舒志一封信也没回给自己,更怪的是,连念安也没有音讯。她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快点回去。但是她的心底深处,又有一丝眷恋在这里二楼的卧房里。
她拉开抽屉拿出信纸,再次举笔给舒志和念安写信。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刮的窗唰唰的响。听着风雪声,她的心回到了遥远的沈阳……
瑞康邀请了宋远洋一家来家里吃饭,晚饭时分,宋家一家人来了。
“嘿,你看去起色不错呢。”宋远洋一边将帽子和大衣交给仆人,一边和瑞康打招呼。周瑞康今天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穿了西服,虽然依然虚弱,但是看去至少穿着睡袍要精神了许多。
“还行,这两天感觉好点。你呢?大过节的又跑哪去了?”瑞康笑问轻咳了几声。身后的定国已经和宋远洋的三个孩子玩到了一块,海伦在一旁陪着孩子们。有了孩子们的欢笑闹腾,大房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宋远洋笑道:“下午才刚从剑桥郡回来,谈了谈烟草的生意。”
“唔,有件事我心里很不踏实。”
“怎么了?”
“念安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写信了。我想问,若君真的回国去了?”
“呃,这…….”宋远洋推了下眼镜,有些支吾的说:“她还在英国。”
“是吗?”瑞康并没有十分的意外,反而是眼闪出了一丝光芒。
“哎,现在国内这个运动,那个运动的,你还真的放心让她回去啊!我现在都替徐子言担心呢。”
“我怎么会希望她回去,只不过,那里有她爱的人,有她的家,我没有力量留住她的心,留一个驱壳有什么意义?”瑞康蹙着眉摇头:“子言怎么样?”
“我也是从一些华侨朋友嘴里知道的,说现在国内的形势也是有点看不懂,希望他没事吧。”宋远洋和周瑞康都是厌倦政治的人,两人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谈下去。
“若君现在在哪?”
“呵呵,你把人赶出去,现在又关心人家在哪,我问你句实话,你见到她开不开心?”宋远洋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他问。
“开心,也不开心,很多事都变了,她不会再为我而哭,为我而笑,为我痴狂了,我在她心已经无足轻重,但是看到她,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不会和以前那样每天胡思乱想。”瑞康咳了几声,坐在沙发里,伸手请宋远洋坐下。
“唉,真可惜。果然是时过境迁啊。”宋远洋从仆人端过来的酒盘里的开胃酒:“你放心吧,她的事,我会安排好的。既然你也看开了,不要再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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