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之一脸阴沉,对着肖家栋和呼延武,幽幽说道。
此刻,密室中,只有他们三人。
肖家栋和呼延武虽然方才便有所料,却还是忍不住神情变幻。
“我们这样的。。。。。。。”
“早做打算。。。。。。。”
“兢兢业业,公忠体国,几代人,数百年,想不到,到头来,竟要落到这步田地!”肖家家主,不由叹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呼延武,拖长声腔,冷哼着说了一句。
“密讯里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新皇陛下,在前些日子,接连遣派了一百二十名殿前侍卫出宫。”李适之,却又抛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一百二十名殿前侍卫?那曾山就是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
肖家栋,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浓眉大眼的呼延武,右手五指不禁紧紧攥在了一起。
“抓紧准备吧。他们三人,应该也收到了什么消息。”李适之,怅然束手而立,“要不是这么一大家子,李某恨不得今夜便行事。”
肖家栋,呼延武,对视一眼,急急离去。
李适之也出了密室,静静地站在不久前才被高高挂上的大红灯笼下面。
此刻,已经是凌晨,除了那些三班轮值的侍卫,再不见其余人影。亭台楼阁,在夜色中影影绰绰。阖族聚居,上上下下,三百多人,除了在外办事的,其余的,或在熟睡,或者修炼,又或在做些别的,甚至有人仍在男欢女爱。
当然,若是李适之愿意,他可以将整个府邸所有人的气息听得清清楚楚。他也可以神识一扫,将整个府邸看得清清楚楚。但他极少这般做。
家主密室,在整座府邸的后面幽静之处。李适之站了一会儿,朝着前面缓步走去,就像一个睡不着的老人,早早起来,又不愿意惊动旁人。便如幽灵游走,仿佛死了之后,重又回来缅怀一番;又如神祇降临,默默地注视和庇佑着家园。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一处角落传来。
李适之停住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飘然走了过去。
“大爷爷好!”一个小男孩,正捧着书,摇头晃脑,猛见巍峨身影,有些小小的惊慌,急忙放下书,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李适之接着轻声轻声吟诵了几句,方才对着着小男孩微微躬身笑颜,“可有何不解?”
小男孩,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答道,“启禀大爷爷,这些句子的道理,孙儿都已懂得。但前日,二叔伯,却说这些都是骗人的。”
“哦?”李适之,也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想那个二叔伯是谁,“他为何如此说?”
小男孩,小声答道,“也许是二叔伯酒醉之言吧。前夜,似乎也便是这个时候,二叔伯搂着个不曾见的女修,从孙儿屋前飞过,听得孙儿朗诵,笑说书里面这些都是大道理,都是用来哄孙儿这样的小孩的。还说,等孙儿长大了,便知道了。”
“他懂什么!一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还不如死了算了!”李适之一拂袖,怒声喝道,随后挽住这小男孩的手,“他们没有道理,你以后却要做一个有道理的人。”
小男孩有点吓着了,连忙似懂非懂地用力点点头。
李适之,想了想,取出一个储物戒,将其戴着小男孩手指上,“天亮之后,你便出城到城西修士院去,说是老夫孙子。”
“大爷爷若有差遣,孙儿自当遵从。”小男孩,看着自己小小手指上的储物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孙儿受不起这等物件。”
李适之叹了口气,“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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