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听是离不开根,其实是掉进钱坑,舍不得像是冬日蔬菜那些源源不断生钱的进项,贪图减免的田赋。
就在曾牛眼皮底下,曾牛的爹为了唐寅跟村民争执不下,大楚朝建立后,官府的人都没来添夏村找麻烦,村里的人便急着和唐寅划清界限,把他当成煞星看待,
曾牛的爹大骂这些人忘恩负义不是东西,差点打了起来。
曾牛问过爹妈,既然如此为何不一家人一块走,爹妈却是回说,当了几十年的街坊,总不能弃大家而去,因为顾念一丝香火情,与白眼狼陪葬。
信我,就要信少爷。
下了简洁的结论不容置疑。
哦!
浦生淡淡呼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姑且不论曾牛所的是真是假,他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从拥有这身雌雄莫辨的皮囊,总是被有心人觊觎的那刻起,遇到曹牛是他最安生的日子,都是孩子没有卑劣猥琐的念头,他无须去防备。唐寅也是,见过他,赞叹完后,眼珠里只有纯粹欣赏,问他有没有兴趣学唱戏,不像其他人猴急要他收拾干净,当作玩物一样摆在身边。
不关信不信,冲着平安两个字,他就会坚定站在曹牛这边,努力展现自己价值,好长长久久留在唐家,直到他成年能站稳跟脚再说。
你是怎么说服少爷让你留下?
盲目信任下,牛首山被攻破只是早晚的事,浦生如何让唐寅改变主意,像是虫子在身爬,让曾牛好奇到不行。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跟少爷说我扮女人能以假乱真,带着我说不定会派用场。
他也只会这个。
那么好说话的人就不是少爷了,你一定还说了或是做了什么?
差点被敲昏带船,曾牛明白唐寅不会轻易改变决定,他是靠脖子伤痕,以实绩证明,度过一次生死存亡仍然不见消退的复仇意志,得到唐寅认同,浦生呢?
狗叔说,接下来要干的事刀刀见血,让娘们和娃儿冲在前头,称不英雄好汉,嫌我派不用场。
苏修把火焰山帮所有人的底一口气全交代,包括他们在破庙干的勾当,用在小打小闹确实有几分机巧,在真刀实枪的拼杀面前毫无用处。
后来,少爷问我有没有兴趣学唱戏,又问我一些过往,听完后就答应搭我一块走。
曾牛越听越迷糊。
我不是说过,我是从主家逃出来的吗?
火焰帮收纳帮众要求不高,无依无靠,未满十五便能加入,并不会对每个人的背景追根究底,曾牛记得浦生粗略讲述过,他没怎么放在心就是了。
家里开不了锅,正好县里老教谕府中缺了个浆洗丫头,我娘让我穿衣裙去碰碰运气,想着说,反正做的是粗使活,又无须留在府里过夜,撑个几个月,等我爹找到事干就让我辞工,后来我真被选,还安然蒙混两个多月没人识破,刚放下心,管事女使看我,说要提拔我去十一姑娘的丫鬟,一个月可领到五贯钱,浆洗房从到下羡慕我羡慕的不得了,每个人都说我撞了大运,从此一步登天,我却吓得半死,当天回家就不肯再去,我娘替我报了重病,退了一个月工钱,以为人家会这么把我给忘了,结果引来管家,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随便找个街坊邻居问就穿了,管家气得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说我居心叵测,意图秽乱内宅,叫我们一家等着见官吧,我娘拉着我跪下,膝盖还没着地,管家人就走了,我娘和我爹商量后,带着我去向老教谕求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老教谕,他让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就带着管家回书房,半响,管家笑瞇瞇说,老爷见我们心诚愿意既往不咎,工钱也不用缴回,还要给我一个天大的造化,以后只要专门伺候老爷一个人,一个月单工钱就能拿十贯,老爷还会手把手教我识字读书。
曾牛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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