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支出,只听他冷声打断萧涅的话道:“根据徐二毛的口供,那张金卡原本是他送给唐副都督的礼物,本就不属于你!而且唐副都督昨日离开的时候,也并未向镇南府索要那张金卡;从另外一个角度说,那张金卡是嫌犯徐二毛的东西,是赃物,本来就该没收归位镇南府所有……”
“费这么多话,就是不想给报销呗。”萧涅不满的发着牢骚。
“该镇南府出的费用,我们不会回避,不该我们出的,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真是想不到,你这个家伙比张墨玄还抠门!你知道他雇我一次要付多少佣金……”
“小坏蛋,要不要我给你们两个人找个单间,好好商量几天?”玉衡的笑容看似温暖,温暖的有些过分。
听到玉衡的提醒,萧涅和翼齐齐打了个寒战,而后齐声回答:“不用了!”
“好好的一个离别场景,竟然让你们这两个吝啬鬼搞成了这样——我真的很失望!”玉衡说吧,拂袖离去,把前来送别的一干人等晾在了镇南府门外。
这招金蝉脱壳借坡下驴用的妙啊——萧涅忍不住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镇南府众军士也齐齐摇了摇头,失望的看了萧涅一眼,而后转身离去——只有丹丹和翼,还留在原地,要把这个送别仪式进行完。
冰凉的江风刮过来,吹的萧涅好不凄凉——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就是传说中的卸磨杀驴,可是他却不知道原来当“驴”的感觉是这么憋屈……
“小萌,我们走吧。”萧涅拉起沈小猛的手说。
“可是,玉衡奶奶生气了呢。”沈小猛有些担心的说。
丹丹也说:“是啊,大哥哥,进去给妈妈道个歉吧。”
萧涅摇了摇头,拽着沈小猛离开了……
望着萧涅的背影,翼满意的笑了,他觉得自己成功保住了镇南府的钱袋子。
“大哥哥!丹丹会想你的!”丹丹的呼喊声从萧涅身后传来。
“太想我了就来看我,反正丹丹你跑的很快!”萧涅头也不回回应。
“丹丹会去的——!”
沈小猛忍不住回了回头,却看到丹丹挥着手臂的单薄身影变的越来越小,慢慢的,那个影子终于变成了一个黑点,最后,眼角升腾起的湿气把那个黑点从沈小猛的视线里抹掉了……
萧涅拉着沈小猛,游走在南都市的街道里,感受着这座六朝古都独特的人文气息,品味着历史和潮流的交融与冲突;他们徘徊在白墙黑瓦的古巷之中,欣赏着自扬子江上飘来的氤氲湿气在白色墙壁上浸出的历史痕迹;他们携手漫步在古巷的青石板上,脚步悠闲,根本就不似急于赶路的旅人……
“不着调,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么?”沈小猛问。
萧涅压低声音说道:“就这样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了。”
“为什么?”沈小猛不解的问。
“因为镇南府不想和王庭为敌,所以他们必须淡化与我的关系。”萧涅说。
“也就是说,玉衡奶奶会与我们越来越疏远?她刚才是真的生气了?”
“那倒是不会。”萧涅摇头说:“只是做个姿态给某些人看罢了。”
“噢——我知道了。”沈小猛恍然大悟道:“是给那些身在镇南府,心却在王庭的人看的——玉衡奶奶是要用同你之间这个小小的龌龊告诉王庭:为了镇南府,她可以放弃和凤鸟的关系;也就是告诉王庭,在镇南府和凤鸟之间,她选择保护镇南府——是这样吧?”
“还是我家小萌聪明,一点就透。”萧涅说着,刮了刮沈小猛的鼻头。
虽然萧涅的夸奖让沈小猛很高兴,但是她还是一脸愁容的说:“不着调,我们要怎么回去?难道真的要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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