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夜空中,而雨帘中,那个白色的背影却是渐行渐远。
自国亡被承帝带至鑫都,她的性情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她现在是承帝的义女,高高在上的樱夙公主,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多么的厌恶这个封号。
与墨书姑姑筹划了四年的复仇计划,因他一句不要复仇,素来倔强的她毅然放下这亡国杀父辱母之仇,只因在她的心里,他比她的性命都重要,今夜即便让她在这里淋一夜的雨,她的心也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
六月虽已至夏,但暴雨的袭来,持继几天的高温降了下来,再加之又是夜晚,温度较低,李妹姎在雨中不出半个时辰,全身已是冰凉,她却倔强的立在雨中,任由雨水侵袭她那弱不经风的身体。
不知站了多久,她只觉自己的双脚已经麻了,沁骨的冷令她的身体止不住的打颤,头很疼也很重,她努力的睁着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却越来越模糊,最终她陷入一片黑暗中。
李妹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觉身体一会儿在火中烤,一会儿又在极寒的水中浸着,同时嗓子烧的难受,想唤人取水来,却无论如何都张不了口。不过这样的痛苦并没有持继多久,清甜的液体滑进口中,润了灼烧的嗓子后,那些不适总算是渐渐离她远去。
李妹姎自那夜淋雨晕倒,便染上了风寒,这一昏睡便是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当她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便见墨书神色憔悴的守在榻旁打盹。
守在榻旁的墨书因手滑了一下,人便从浅眠中清醒过来,见李妹姎醒了,便高兴的俯身轻声道:“公主,你可算是醒了!”
怔怔的盯着墨书,良久她才想起向陆谦表白被拒,雨中思过,思及自己因体力不支晕倒,李妹姎急切的抓住墨书的胳膊道:“墨姑姑,是他发现我晕倒送我回来的吗?”
墨书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片刻后她才轻声道:“公主,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你在病中的这几日,陆谦从未到思雨阁探望。”
闻言,勉强撑起身体的李妹姎身子一软,跌躺回榻上,她双眸空洞的看着粉色的帐顶,心像被针尖穿过,伤口虽小,却那么痛。
墨书见李妹姎如同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起身让小丫环去厨房煎药。
晌午时分,李妹姎在墨书苦苦的哀求下,终于张口喝了药,又用了些清粥,就在这时,守在屋外的小丫环匆匆进屋道:“公主,陆大侠求见。”
听小丫环说陆谦来了,李妹姎原本黯淡的双眸为之一亮,她面带喜色道:“请他去正厅稍候。”
小丫环忙行礼去了,李妹姎不顾身体还虚弱,央求着墨书为她梳妆更衣。
墨书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忍,最终还是依了李妹姎的请求。做为陆谦的旧识,她很清楚经过那晚一事,陆谦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陆谦离不离开,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陆谦的离开对姎儿将会带来怎样的伤害?
简单的梳妆后,李妹姎在墨书的陪同下来到正厅,只是当她看见那十指相扣,相携而立,神情甜蜜的男女时,笑容僵在她的脸上,她只觉那紧紧相扣的手,异常的刺眼。
“公主,你身体还太虚,先坐吧!”墨书提醒似的开口道,说话间已半强制的让李妹姎往主座而去。
手腕上的力道,虽不痛,却令李妹姎回过神来,她顺着墨书的意思在主座坐定,然后神情自若的对陆谦道:“坐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须拘着礼。”
陆谦闻言,便与那女子落了座,待婢女上了茶退下,李妹姎看向那女子若有所思的问道:“不知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
“她是我的未婚妻,叫萧棂。我们今日是来辞行的,箫棂三年的孝期已满,我打算与她回祖宅定居,并且成亲。”陆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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