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情况,只是粉饰太平,不肯揭破罢了。”
梁山伯看着自己的同僚们,“可不肯揭破,鄞县还是只剩下个空架子。等鄞县完了,我这县令也一样坐到了头了。”
“解决掉眼下这危机,反倒还有一线生机。”
寒门与士门不同,士人重名,寒生重利,若不说明白,很快他就又会陷入到孤军奋战的困境里去。
“是了,吾等一定为令长尽心尽力!”
能被梁山伯选来的都不是笨人,一点就通。
“你们核算完了官库的粮食没有?大概能撑住吗?”
梁山伯看完了几本账簿,又问几个算吏。
“有前任算吏留下的数字做底,大致估算出了结果,怕是撑不住的。”
说话的是学馆中算学在丙科排前的寒生,“倾尽全力的话,能,他们跟在小江身边,学会了就去办差!”
他带来的都是新人,人生地不熟,可之前那些皂吏却都是地头蛇,对当地情况熟悉的很,百姓又皆畏惧,用来唱黑脸逼债,最是合适不过。
刘主簿听得心惊肉跳的走了,一出门就被杨勉拉到了角落。
待听得梁山伯不声不响就把他的心腹都架空了,还派去做这个,杨勉气得差点咬碎自己一口牙。
“这猪卑狗险的货,我早就该看出他是个假老实的!”
他恨声道:“他打的好盘算,叫我的人去做这讨人嫌的差事,自己手下留在县衙里偷闲,他娘的,那外面打杀他的人怎么不下手把他也宰了!”
“那现在怎么办?叫兄弟们随便应付一下了事?”
刘主簿讨主意。
“那怎么能?”杨勉狰狞着表情说道:“他梁山伯不是要向百姓讨债吗?就让他讨!”
“我让他讨的出不了县衙大门!”
***
梅山别院。
自从祝庄主将祝家庄炼丹房里的器具搬到了别院后,几乎就再也看不到祝英台在梅林里出没的身影。
因为“炼丹”和“炼金”之术都属于方术,素来不能为外人所闻,更不能偷看,祝英台执意将她炼丹的丹房放到了别院原本贮藏腌渍之物的窖房里。
腌渍之物气味重,一直是在别院僻静之处,祝父担心祝英台用炼丹的药物做什么傻事,派了懂炼丹的几个家仆守着她,为她伺候炉火之事,对她炼金倒是不怎么阻拦。
也是祝英台理论功底扎实,在炼金时花了些心思,除了用砷矿物炼制铜砷合金以外,竟将锡、铅、汞等贱金属也用自己的方法炼成了各种金黄色或银白色的灿色合金。
这些玩物一样的“假金”、“假银”虽拿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金银,可乍然堆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堆堆“金山”、“银山”,常常让不知情况进了炼器房的下人看的神荡魂驰,恨不得一头扎进去才好。
对于这些没什么价值的假金假银,祝少主素来宽容得很,权当是女儿多做了一些没啥用的玩意儿。
没多久,别院里的部曲和下人都知道祝家会造这种糊弄人的假金银,因为不值钱只是看着好看,祝英台也从不计算自己做了多少,不少人都从打扫器房的仆人那里得了几块这种东西把玩,也不敢带出别院去。
知道自家主子有这种本事,器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异响,祝家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了。
“今天是不是又炸炉了?”
看着窖房那边升起来的黑烟,一个仆人问自己的同伴。
“可不是,第五次了!”
那仆人摇着头,“亏得庄主家底厚,换个平常人家,哪里敢这么炼!”
“好像除了声音和烟重,也没什么厉害的。”
一个伺候丹方的家仆怕他们不敢进去打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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