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皇后正要阻拦,但是太后见夏侯晴说的也有道理,且她眼中着急的已经有了泪花在闪动,太后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准了。
命人赶紧将钱贵妃抬去未央宫,见钟太医不中用了,又忙命人去太医院请其它的太医。
钱贵妃被抬到未央宫时,已经痛的昏厥过去,整个人汗如雨下,身下血流不止。
直接抬进了阮二月与夏侯尹昨儿夜里睡得偏殿,趁着太医还没赶到,夏侯晴借着屋子里要通风的缘故,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翠玉以及再次装扮成另外一名宫女的阮二月。
商皇后咬牙切齿的站在殿门外,伸着脖子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无奈殿内纱幔层层,她什么也看不到!
而且,太后都被夏侯晴赶出来坐在廊下了,她又哪里有理由强制性进屋去看个仔细?
见钱贵妃已经见血了,阮二月心中一紧。
孩子还不足两个月就已经见血了,多半保不住了……
但是,此事是因为她与夏侯晴引起的,所无论如何,阮二月也不会允许钱贵妃与孩子有事!哪怕是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尽力而为。
她用针扎了扎钱贵妃的**位,本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暂且压制住,不要再出血了。谁知,却是因为太过疼痛,扎醒了钱贵妃。
钱贵妃悠悠转醒,阮二月一脸愧疚正要说话,便见钱贵妃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夏侯晴自然是站在门边守着,窗户虽开着,却因层层纱幔遮挡,也看不到里面。
钱贵妃脸色苍白的露出一丝苦笑,艰难的张嘴断断续续的说道,“二月,你不必说,我都懂。原本我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而今日发生的事情,让我看清楚不少。今日这样的局面,我宁愿这个孩子不要生下来,也免得将来难过一生。”
钱贵妃声音很轻,看得出来她很痛苦,“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的错,我还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满心期待他的到来,反而会害的他出生在这样难受的环境里,一辈子不开心……”
“我……”
说着,门口传来芳儿的说话声,让夏侯晴打开房门,说是太医来了。
钱贵妃咬咬牙,一脸坚韧的说道,“二月,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别内疚。若是还能保住,我求求你,别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别让他来遭罪……”
说罢,便再次忍受不住,痛晕过去了。
而她的言外之意,便是让阮二月,不要保住这个孩子。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再想起方才翠玉偷偷跑回来给她讲的事情的经过,看着一脸苍白的钱贵妃,阮二月止不住的心疼。
随后,伸手捻起一根长针,双眼一闭,一狠心扎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出去了。
太后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太医,沉声问道,“如何?如何?哀家的皇孙,可保住了?”
太医一脸凝重,最后还是唏嘘着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回太后,微臣赶到的时候,贵妃娘娘已经见红了。还不出三个月的胎像,已经见红,本就难保……”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哀家不想听你们这套敷衍的说辞!”
不等太医说完,太后便已经忍不住砸了手中的茶杯,冲着太医怒吼道。
太医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太后却是气愤的直喘气。
瞧着不断的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又端着一盆清水进去的宫女们,太后只觉得心中憋闷的很!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窜烧着,令她不能镇静下来。
这件事情虽说钱贵妃也有错,可皇帝下手也忒狠了些!
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他亲手给……
想起方才的情形,太后只觉得心口处钝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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