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暴喝一声,提起掌来便向文书生打去。路不平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怀疑起公子!我问你,若不是公子,你我二人如何能逃脱天门围困?你我二人受伤严重,若不是公子每日动以真气为咱疗伤,咱还能活着?两年前血洗孤龙坡那一阵,是谁替你挨了一掌……”
路不平叫道:“你怎么不说啦,你怎么不说啦?”
文书生左右躲着路不平的攻击,咬了咬牙,道:“我无话可说!”
路不平骂道:“死乌龟臭王八!快他妈承认你错了!”
文书生咬了咬牙,并未言语。路不平叫道:“教主向来多疑,你竟然给教主说这个!完啦完啦,以后我老路怎么死得也不知道了!”
文书生踢开路不平,道:“我没有!”
路不平叫道:“那你给教主弹的什么告密曲?”
幽林。
苍夜看着文书生的背影消逝在野道上,拍了拍手,林中忽转出一人,垂首走到苍夜身前,却是温媚柔
苍夜背负着双手,微微一笑,道:“他的话你都听见了?”
温媚柔道:“属下听见了。”
苍夜道:“你怎么想?”
温媚柔道:“怀疑的有道理。”扑通跪下身来,“请教主听属下解释。”
苍夜并未话,坐在琴前,轻轻弹拨,琴声如溪水潺湲。温媚柔连头也不敢抬,道:“属下当时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响,便紧追了出去。那男子也不知怎么混了进来,又好生奇怪,浑身不着寸缕……”
温媚柔抬头瞧了苍夜一眼,只见苍夜微闭着双眸,似乎已沉浸在琴音中。温媚柔继续说道:“那人道行不弱,与我打了片刻便向洞外逃去。我生怕其坏了大事,急忙追出,孰料中了天门狗徒埋伏,好不容易脱身而回,正巧山体爆炸,我……我一时躲避不及,被石块砸晕……我,我醒来时听到前方打斗声响,见杜圣使三人被人围困……我立即率领众弟子前去接应……”
温媚柔说罢,仍不见苍夜回应,一颗心怦怦直跳,补充道:“文先生见我中途出洞,认为走漏风声在我,我……”
苍夜忽打断了她,道:“杜枫做事一向谨慎,何况亲自坐镇天门这一役,孰料却以失败告终……”手一顿,琴声止,“你怎么看?”
温媚柔暗道:“我将温静安救了出去,虽已将他打昏,说不得他中途醒来,把我大事泄露出去……这计划天衣无缝,其余十三处均能重创来者,唯有此孤岭一役……文先生怀疑我,教主却怀疑杜枫,我何不趁机……”脸色忽地一变,“不不不,此事为杜枫出谋策划,教主怎么可能怀疑杜枫,这分明是在试探我,若我将矛头引向杜枫,恐怕教主……”
琴声淙淙,鸟语花香。温媚柔却是心潮起伏,正想好措词准备回答时,苍夜忽地话锋一转,道:“我怎么听说你率人前去接应杜枫时,围观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方才令人动手?”
温媚柔大惊,道:“教主,我……我……”冷汗直流,暗道:“万冢岭的人我特地命其守在远处,前方都是我的人,教主既然得知此事,那么……”一时之间,惶恐不安,不知如何作答。
苍夜却是哈哈大笑,道:“近年来我对杜枫恩赏有加,你内心妒嫉,想要假天门之手除掉他对不对?”
温媚柔脸色大变,忙道:“杜枫……杜枫是圣教第一大功臣,又深得教主喜爱。属下……属下虽心有不甘,但也只怪自己无能,如何也不敢对杜枫如何……属下,属下初时之所以、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不过是想要看看杜枫道行究竟有、有多高……”
苍夜微微一笑,道:“是么?”
温媚柔跪倒在地,道:“不敢欺瞒教主。”
琴声忽地一止,只听苍夜问道:“你见他出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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