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月拿起什么“片刻酒”“牡丹红”等瓶罐,那男子也一应说出是何毒药。她心怦怦直跳,不知这小料为何全是毒药,亦不知这男子为何要提醒自己。一把抓住店小二,怒道:“你怎地拿毒药来给我吃?”
店小二叹了口气,道:“这便是蝎子娘娘的规矩,进得‘无毒酒楼’的人,必要吃上一种小料已证明自己有本事进得。”
楚流月道:“怪不得这里用不着银子。”
店小二叹了口气,道:“你若是本事不济,只有留下命买单了。”话音甫歇,突传来“嘭嘭”几声,几人倒在桌上,七窍流血。
一人自桌上跳出,得意笑道:“八人已够,在下告辞!”说罢身子掠起,拿起挂在墙上的请柬,跃窗而出。
楚流月见一下死了几人,又惊又疑,道:“怎么回事?”
店小二叹了口气,道:“三日后便是无毒穴群毒会宴的时候,想要参加群毒会宴,须得拿到蝎子娘娘的请柬。而这请柬,须得毒死八人性命才可换来。刚刚死去的五人,有三人已在此斗了七天七夜,谁料还是未坚持到最后。”说罢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这几人甫一倒下,便出来几个汉子将尸体抬出,桌子抹净,似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陆续有人上得楼来,坐在空缺的位置。
楚流月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坐的这个凳子不知死过多少人,下意识地挪动屁股。她见墙上挂着的请柬只剩三张,而看残留的痕迹应有二十张,这般算来,至少有一百六十人在此丧命。又听一声惨叫,一人滚在地上,口吐白沫,没几下便也死了。楚流月旁边那桌的灰色老头哈哈一笑,道:“老夫告辞!”
取走请柬,正要迈腿下楼时,谁料身子一晃,径直滚了下去,一动不动,想是死了。一捧着件破衣衫飞针走线的老太婆走了过来,自这尸体脑干处抽出一根银针,又将请柬拿到手,冷笑道:“死亡死亡,极乐极乐,极乐婆婆告辞也。”
一接连死了七八个人,楚流月心中大骇,心道这些人使毒看不着摸不着,我怕也要被他们毒死难去凑数了,后悔不跌,忙道:“我、我来错地了。”
店小二叹了口气,道:“可惜你已走不掉了。”
一男子兴是也受不如此惨烈的毒杀,忽地窜起,叫道:“我认输我认输!”正要往窗外跳,身子突然一挺,倒在地上。
一人哈哈大笑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这大汉背对着楚流月,身材魁梧,大口吃着什么,时不时喝几口酒,转过脸时,只见其满脸虬髯,一副凶相。脖子中挂着根铁丝,上面竟缀满了人耳,鲜血淋漓。他大步走开,将那人右耳搁下,挂在铁丝上,又向楚流月看去。
楚流月暗骂自己万不该莽撞,总该等着秋辰一起行动才好。她现在千盼万盼,便是秋辰能够寻到自己。见那大汉望向自己,又见酒楼内活人所剩无几,心道这大汉怕要对自己用毒了。若是舞刀弄枪,她必不会如此骇然,只是这毒药叵测,防不胜防,比之刀剑恐怖百倍,身子一晃,差点滚在地上。又想:“我总不能坐以待毙,趁他毒我之前,我先杀掉他!”
楚流月正要取出斩猫剑,忽听嘭地一声,那坐在角落里身披墨黑斗篷的神秘男子竟也倒在了桌上,他身后童男童女也一齐倒了下来。
楚流月大惊,万没想到这男子竟也会丧命于此,心中情绪复杂,竟有些惋惜伤怀。那大汉脸色显然一愕,后又哈哈大笑道:“什么巫毒公子慕容川,哈哈,大老远地从西凉荒漠跑来,不也是送死?还是俺万毒门熊霸耳厉害!”
西凉国位于神州大地的最西侧,其边界再西,便是鲜有人烟的荒漠,与此地相矩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这神秘男子便名称巫毒公子的慕容川。只见熊霸耳手一晃,现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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