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来,严厉的声音硬是挑起夜邪儿内心的怒火。
夜邪儿手指微微捏紧,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恨。
“大人何意?”马车里传来悠悠的声音,声音清浅,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冰冷。
“京城人人皆知,靖安王府嫡女三日前抗旨逃婚,已犯下滔天大罪,就算回到京城也是死路一条!况且京城消息,此女畏婚自杀身亡,如今又无端冒出来,实在可疑!来人!给我拿下!”墨无痕句句切入命脉,字字如锋,冰冷的语气更是让夜邪儿心里一寒。
“我出城探望二哥,却不想仅仅三日,京城便谣言四起,大人你果然是耳听八方,实在让小女子佩服啊!”夜邪儿声音冻若九尺寒冰,对墨无痕是无尽的失望和愤怒。
“小姐过奖!”墨无痕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鹰眼划过一丝精光,挥手命令士兵扣下马车。
士兵立即上前,就要扣住马车。
“哎呀呀,墨大人啊,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怎么拦了邪儿小姐的马车呢?害得咱家辛苦跑一趟。”
软捏捏的声音突然传进众人耳朵,众人惊诧抬头,皇帝近身的花公公扭捏着身子就过来了,嘴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着腰,那副柔软的身子骨,看着就感觉一团水缓缓淌来。
夜邪儿闻声,眉头轻蹙,有些怀疑和不解。
墨无痕浓眉紧锁,黑瞳幽暗深邃。
“公公来此何意?”墨无痕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敛笑道。
“还不是大人你害得杂家多跑一趟路?”花公公嗔了一眼墨无痕,随即从在腰间掏着什么东西,瞥见东西一角,墨无痕脸色变得更暗。
“金牌令箭的主人命令咱家来送话给大人,说这靖安王府的嫡女身份尊贵,不容置疑,大人若让靖安王府失了脸色,恐怕今后……”话说至此,花公公将腰间的金牌令箭收好,脸上笑意浓重,直达眼底。
墨无痕脸色一沉,黑亮的眸子沉沉晃动,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后漓立国十三年,从未听说过皇帝把金牌令箭赐过给谁啊?马车上的夜邪儿和洛川脸色难得地微微动容。
“见金牌令箭如见皇上,大人不会不把皇上的命令放在眼里吧?”花公公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有些生疏。
墨无痕满脸阴沉,黑曜石般的精光在鹰眼里颤动,他唇角轻颤,欲言又止,终于撇开身子:“小姐请!”
花公公满意地笑了笑,笑意直达眼底。
洛川看也不看一帮人,挥着鞭子往马屁股上一扬,马车继续往前驶去。
马车远离视线,墨无痕鹰眼勾住了花公公,沉声道:“敢问公公,令你前来传话的究竟是何人?”他要知道金牌令箭的主人。
花公公笑意更浓,然而目光却是极为清淡地瞥了墨无痕一眼,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尹世子入住永安王府之前,皇上对其生母可是疼爱至极啊!”
墨无痕一双鹰眼眼底卷起千层巨浪,嘴角紧抿,花公公是在警告他,尹世子的事情少管。
永安王府尹世子,尹宇泽,是皇宫里的禁忌!
“小姐,二公子会很高兴的。”进了城,洛川认真道,今天夜邪儿的表现实在值得赞赏,虽然没有弄倒墨无痕,但是小姐今日和以往相比,进步甚大。
夜邪儿不屑地一声哼唧,那个家伙自然高兴她这样横行霸道,不忍不让,要不然这三天岂不白费他的苦心?如若不然,照他的性子,回来不将她抽皮喝血就是天下一大奇闻。
再说了,这个身体的主人顶着一张丑脸,难道还让她下车在人群中展示一番吗?心里想着,夜邪儿不由地用手摸了摸这张脸。
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靖安王府嫡女夜邪儿,竟然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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