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黑烟,成云状涌动,交织出一个个奇异的符文。
云烟符文中,存在一种至上气势,若是心中有所求的凡人在此,只怕会在这人影出现的一瞬间,就产生强烈的臣服之心,不由自主的跑到烟云面前下跪,以最虔诚的心向其祈祷、请愿。
“气息中虽然蕴含一丝至上的果位,但再怎么至上也是曾经,如今的你已经被心中贪念侵蚀了真灵,这一丝的至尊气息如何能摄我心神!”
吕诏面色稍显晃动,眉头微蹙,但紧接着,他眼内青色电光一闪,立刻镇压。
“小家伙,考虑好了没有,老夫可没什么耐心。”鬼臾只能看到、感受到吕诏身上气息的变化,却不能推测出别的什么东西,只是观察着,面色凝重。
说实话,见到吕诏如此镇定,鬼臾倒是有些意外,他看得出吕诏的本源十分浩大,但却被一股相克的同源力量钳制,有点作茧自缚的意思。
他有十足的把握肯定吕诏在修炼某种秘传法门,只要他不破坏对方那两股力量本源的平衡,便不会触及那一层禁制。
虽然他现在的根基已经没有前世那么雄浑,但是对付一个神性在模拟衰退的土地还是不在话下的。
、言灵、神术……鬼臾有成千上万种方法能在不触及吕诏体内平衡的情况下汲取到自己所需要的养分。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鬼臾老人面上出现了不愉的神色,隔着阴沉的雾气都能看出来。
“我说小鬼,你是铁了心要与老夫做对?哼,你以为凭你这已经开始步入衰劫的身躯,能阻挡本神吗?”阴影大笑,盯着吕诏,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不试试怎么知道?”吕诏冷笑道。
“好,那就试试。”鬼臾不再啰嗦,果断出手。
只见鬼臾体内阴气也冲开了前世道业的束缚,从他身上爆出来,混合着数十种散乱的腐朽气息,化作利器朝吕诏飞刺过去。
面对攻击,吕诏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不过他并没有阻止那些利器的攻击,而是谨守前不久悟到的那一点灵光,心念演化出一方颠倒的世界,形成一面扇状光芒,朝鬼臾老人刷了过去。
无声无息间,那团距离吕诏五米开外的黑烟像是被铜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化作缕缕灰色的薄雾向外扩散,一直到三十丈范围外,这才克服向外的冲力,静止下来。
“因为心中的怀疑而杀,阴狠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吕诏没有追击,暗自品味对方的行事风格,考虑是否可以吸纳对方性格的优点补充自身。
这种想法一出现,吕诏便愣住了。
与之对应的是,心宫之中昏沉的天地骤然出现第一缕曙光,灵纹如天罗浮空,书写着某种真经。
呼!
不远处,鬼臾再次凝聚一起,形成魂体。
他面色铁青,嘶声道:“这怎么可能?”
也难怪他震惊,他用堕落的神力来对付吕诏,根本就是以无根的浮萍击水,连半点水花都溅不起。
假如他是以夺舍的肉身出手,吕诏这虚弱的身体只有乖乖挨打的份。
吕诏淡然道:“只要有心,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神道中人,本就是以心修为根基,你舍弃大道,被神职奴役,如何能体悟这当中的美妙。”
这话点出了一个“心”字,实为吕诏想要点醒此人。
毕竟,这人的幻象让他悟到了一点东西,一点比动静神术、颠倒世界更加珍贵的灵光。
很显然,他失望了。
因为他只在鬼臾的严重看到愤怒、仇恨……唯独没有明悟。
此时,鬼臾在想,是要走呢,还是留下来放大招。
“你这领域能禁锢我的思维,却禁不住我的天性和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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