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流云宗,这几年可比它好几千年加一块儿都热闹,依我看,早点滚蛋也好,道尊也不容易,那么大岁数了,脑壳上寥寥无几的那几根黑毛,再过两年,非得让你全给愁白喽不可!”
“得得得!”圆月分开两人,对着永败笑骂道:“歇会儿吧你,一衡哪是你的对手,莫大侠虽然道行不济,但这油嘴滑舌的功夫谁人能比,瞅给你兴奋的,跟东山那头开春儿撒欢儿的母驴差不多,一脸春情荡漾!”
永败心情大好,不以为然的哼着小曲儿道:“等下了山,爷非得花上几两银子找些个轿夫,八抬大轿,抬着爷招摇过市一把,那感觉,哇哈哈哈……”他迈着八字小步,那幅得意的样子,就好像真的被人扛在肩上,牛哄的不行。
忽的,他又想起了什么,急道:“这么说,咱们得回师门顺点值钱的物件,下山才好消遣啊!”
圆月点了点头,收起兴奋的样子,正色道:“你算说到点子上了,其实要准备的又岂止是那些值钱的物件,这一走,山中的典藉和法宝,就都和咱们无缘了,记得,临走时大家一定要多带上些宝贝和典藉,出山不比在家,外面可没咱们这些东西。”
一衡点头道:“说的也是,准备充分一些,总有好处,尤其是修道的法门,再人没人指点咱们了,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狠狠的捞上一把!”
永败跳得老高,乐道:“这事儿就包在爷身上,我没记错的话,百离老驴这几日应该去别峰授道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就去他那藏经阁最后祸害他一把,也不枉他这么多年对我的‘折磨之恩’呐!”
“那好,走吧!”一衡信步朝天窗走去。
永败猛的将他捞住,愕然道:“干啥?”
“干啥?不是回山取东西么?”一衡眨了眨眼。
“取东西?永败看了看“窗外”,吃惊的道:“现在?”
一衡弹开他的手,笑道:“不趁现在更待何时?事不宜迟,趁早收拾了东西火速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再搭进去小命,那可得不偿失了!”
圆月点头默许,捏着下巴道:“一衡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柳幻柔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回山,她的精力都集中在荒山野岭,我们趁机来个回马枪,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安全!”
永败快步跑到天窗跟前,趴在上面探着脑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向,确定没人后,真元一爆,一脚踢碎了天窗,蹦出了石室。
一衡苦笑道:“你瞅瞅,他比我们还着急呢!”
两人跟着永败跳出了石室,刚要起身离开,一衡却又折了回去,从怀中掏出薄西山每日喂他养伤的“升髓丹”掰成细粉,扔进了石洞。伏身一拜,对那群食石蚁道:“谢谢列位的救命之恩,夏一衡无以为报,这颗‘升髓丹’可助你们延寿十年,也算是我的一片诚心,快快吃了吧!”
那群食石蚁只觉地上的粉末奇香诱人,虽然听不懂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说些什么,但味道是不会骗人的,于是一涌而上,大饱口福。
一衡再回头的时候,却险些撞上了身后的圆月,他一脸孤疑的看着自己,脸上阴晴不定,一衡不免开口问道:“怎么了圆月?”
圆月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没什么,走吧。”说完,先行跃上了半空。
这一路上,圆月不时转头瞟上几眼一衡,心道:如今果真不比从前,这还是那个一脸稚气的夏一衡么?说他残忍,他对待子磊和弘文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整个流云宗恐怕也没第二个人能干得出来,可区区几只蚂蚁的恩情,他却铭记于心,哪怕是一群蚂蚁,也要屈身一拜,投丹还李。唉,夏一衡,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子夜的凉风拂过脸颊,令人精神一振,一衡极目眺望,远山层叠,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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