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照出彼此的脸部轮廓。

    她说：“快走，古钧卓要杀你。”话音那样吃力，嘴里有更多的血液涌出来，显然是伤到了脏腑，她却犹在为他担心。吃力地说完这句话，发现他并没有动。

    他仍那样撑着自己，看着自己眸子里仿佛有担忧之色。

    她那些虽然浑身剧痛无，心里却是欢欣的，因为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他的目光能停驻在自己身。哪怕一秒，也甘之如饴。

    抬手，想要最后碰触一下这张自己爱了多年的容颜。那样虔诚的神态，却不曾触及便停顿下来。算了，自己手都是血，别弄脏了他的脸。

    她这一生卑鄙过，自私过，伤害过，可是在他眼里始终都那样卑微如尘。是啊，她这样卑微，真怀疑自己当初是如何想要高攀他的。

    相起她的心境，古钧天却没有激动，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的情绪，从小心翼翼到挣扎，然后释然般。手举在脸侧并没有碰到，唇角露出欣慰的笑纹，然后落下去。

    手，落到了地，释然的笑还停驻在唇边，眼睛却再也不能转动，看不清这个世界，也映不出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人的模样。

    他伸手，安静地帮她阖眼眸。

    这时身后的那辆车，车门终于被人打开，古钧卓从面跌跌撞撞地奔下来。在看到被撞的人后，仿佛早有预感，所以浑身都在抽搐地颤抖，眼充满恐惧。

    后背抵住钢硬冰冷的车身时回神，然后快步跑前去确认，在看到古嫣婧倒血泊时，整个人如被抽掉了所有血液般凝固。

    “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疯狂地狂吼，想要抢夺古钧天怀的尸体。

    自发现是古嫣婧以来，古钧天的脸表情一直很平静。可是当看到痛苦的古钧卓时，面部线条则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

    古钧卓动手抢人的时候，他突然挥拳，将他打倒在地。古钧卓嘴里满是血，吐了一口跌在地。

    古钧天看着他，只觉得胸口有烈火在燃烧着，所以又补了几拳。从来并不亲近的兄弟两人，这样在地厮打，古钧天虽然挨了几拳，却揍的古钧卓奄奄一息，躺在地再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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