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九号缝尸铺门口很热闹。
自从那个缝尸铺的傻子九,鼓捣出了几台什么抓娃娃机之后,好像十街九巷的小孩子,全都被吸引过来了。
一开始是林寿找了几个孩子过来,请他们玩,后来孩子们抓到了玩具,带去给小伙伴们看,哎呀这玩具好新奇,哪里买的,贵不贵呀一打听是在九号缝尸铺门口
虽然不少小孩都害怕,但有胆大的,有被安利带着来的,还是有不少孩子过来,来了一见到那抓娃娃机,更是纷纷被这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投一个铜板就能抓三次,能抓上来什么都是你的,又有操作性,又有随机性,相比之下,玩具都不重要了,开心的是用娃娃机抓玩具的那个过程。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孩子们拿着抓来的玩具互相比,后来就渐渐变成了熟悉的味道,谁谁是抓娃娃高手,备受孩子们崇拜。
不止小孩儿,甚至有些赌场的赌徒,听说了有这么个新鲜玩意儿,居然都跑来玩。
林寿每天坐在缝尸铺门口,都能看见来来去去一帮小孩子,见天的围在这玩,颇有当年小学对面那些永远有新鲜花样的小卖铺文具店,一放学就被学生们挤满的童趣。
林寿后来看玩抓娃娃机的人多,还找夏掌柜商量,在茶楼门口摆了几台,算是她们加盟,供货养护运营都交给自己,只借个地方摆机器,分她们七成利。
每天来玩抓娃娃机的人很多,那个利润可是不少,分七成,林寿那就是想用这个钱接济茶楼这姐俩,夏掌柜一听连说不行,这不是白占林寿便宜,但林寿也坚持,说缝尸铺几个老哥哥们平日多受茶楼照顾,大伙两家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同甘共苦,您拒绝就太生分了,夏掌柜最后还是呈下了这个情。
当然,夏掌柜哪知道,林寿嘴里说的两家人一家人,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意思,她还不知道,自家后院都快被人偷家了。
夜,缝尸铺门口。
今天没尸体缝,和殷德和刘镮之找林寿来喝酒,顺便玩那抓娃娃机。
嗨呀抓着了抓着了
哎臭手又歪了
哎哎这勾子怎么还抖,是不是中风了,我都抓起来了给我抖掉了
两人好一番玩乐,直到身上铜板用光只剩碎银还未尽兴,但这抓娃娃机不认碎银,只得坐下继续喝酒聊天,刘镮之感叹说道:
“林兄,你这东西可真有趣,这要是开遍京城,怕是能赚大钱。”
林寿听了却摇头一笑说道:
“唉,受一位马大师的影响,我早已看破此道,我对钱没有兴趣。”
和殷德和刘镮之两人听了哈哈大笑,正在桌上蹭饭偷肉吃的八哥,差点下意识又敲里奶奶叫出来,但憋回去了。
小胖子和殷德也说道:
“林兄,林兄,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么厉害的点子我最近在国子监里都总能听到同学说起,家里的弟弟妹妹,常念叨这菜市口街出了个抓娃娃机,想来玩,但家里大人不让来这有点乱的地方儿,又哭又闹的,你这东西全京城的小孩都愿意花钱来玩。”
林寿却又是摇摇头。
“唉,受另一位马大师影响,我从来不赚小学生的钱,我只是在用心创造快乐。”
一番话又是引得两人哈哈直笑,林寿讲笑话可太搞笑了。
三人喝酒到夜半,和殷德刘镮之两人又是尽兴了醉醺醺的回去,回去前还说,下次秋月诗社搞诗会要来林寿这里,叫国子监里那些同学也一起认识认识林寿,林寿说你们要在我这缝尸铺里搞诗会刘镮之说可以租借隔壁茶楼嘛。
林寿也没拒绝,反正他平日里很闲,人家找他来玩他总有时间,而且国子监的太学生,应该算是这个教育匮乏的年代里,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一批年轻人,对比后世就像是大学生,最活跃,最有潜力的一群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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