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术法的角杖,迟迟得不到冥界的回应,急得满头大汗。她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撑不住的时候,涡之辛只得伸手点去,切断了她的召唤仪式。
“涡之辛大人,请您再让角杖试试看。”
角杖咬牙催动了不同的秘术,她想要召唤出冥界的其他大鬼,替她通风报信。
涡之辛见她执意如此,只能用虎爪在地面上犁出数道沟壑,恨恨地自言自语道。
“息壤的本体被割裂成了数份,埋藏在我霸国内的不同地域。想要将其凑齐,就必须征服整个霸国,征服整个南方地域在这等节骨眼上,冥主大人的无视就等同于彻底的放纵,凭我多年的直觉,他老人家,是打算放弃我们霸国了”
“涡之辛大
人何出此言或许是贼人的力量屏蔽了冥界的往来,亦或许”
随着角杖的一声惨叫,她的再度失败让人心惊胆战。涡之辛冷眼看着脚下的土地,打断了属下的解释。
“怎么凑巧让这七人聚首怎么凑巧在这大狱之下,偏偏埋藏着息壤怎么凑巧让那新来的小子拥有解封的力量,打破那数十万年的沉寂怎么凑巧,让这一切在我的眼皮底下发生冥主本就以背叛起家,抛弃我们这些渣滓,区区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谁知道他在下一盘怎样的大棋或许从白域的秩序被打破之后,我们冥岛的格局,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涡之辛越想越绝望,即便他的实力不强,但悠长的寿命和眼界,让他不得不朝着最坏的方向思考。
冥主,这是要让他们被迫成为叛军,与之一战
“大人,新来的小子是何方神圣竟能有此通天的本领,能主动解除您的力量”
角杖扶着地面不住喘息,她虽能感应到冥界,但冥界已然设法阻隔了黑域,让它们之间的界限变得无比深厚。
他们,已然是弃子。
涡之辛感应到了狱卒们的存在,他冷哼一声,将远处的狱卒们拉到了身前。
“拷问迷津族,和那两个凡人的狱卒们,举手”
他的目光所过之处,众弥弥族都愧疚地低下脑袋,不敢说话。而三位主要负责的狱卒则是将手稳稳按在了胸膛之上,随时准备掏出自己的心脏,作为惩戒。
“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冥主棋盘上的棋子罢了。指令是我涡之辛下的,闹出这天大的灾难,也怪不到你们的脑袋上我只想问问,那关在最底层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
负责拷问宋司暇的狱卒,讲述了正心鉴曾在宋司暇师徒面前所说的一切。而负责给杜衡施以铁钉之刑的狱卒,则讲述了他们从白域闹到黑域的全部过程。
涡之辛发出了数千年间未曾有过的深深叹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对未来的走向感到无比迷茫。
似乎这一次的地震,也预示着新一轮的灾变即将到来
而上一次关于冥岛的大灾变,不仅仅是一次洗牌,更是一场针对于亲信势力的单方面谋杀
“那少年体内的渡鸦之灵,你们可曾见过”
角杖摇了摇脑袋,她对灵魂领域的造诣颇深,但那些活在传说故事中的远古灵魂,她从未亲眼见证过。
在涡之辛前往东部大牢与她提及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上一见。
奈何发生了当下的灾难,让她寸步难行。
“这是一场针对冥主的全面复仇,而我们,只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配角罢了。”
涡之辛彻底放弃了抵抗的想法,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百年前下定决心,斩杀第十七层仅存的六个囚犯,以绝后患。
兄弟七人联手的阵法奇妙无穷,虽然正心鉴献不出多少力气,但在他们的带领下,也感受到了增幅阵法所带来的恐怖效果。
没有生灵能够逃脱大地的吸引,全都匍匐在地面之上挣扎,在肃杀之气中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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