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搬运到了囚牢的边缘。
“我的,眼睛好痛。”
正心鉴的虚弱嗓音并不大,但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的力量变得更为恐怖,将前者躺着的土坑用力砸得更深。
仿佛就只有这样,才能封印住人族传闻中,那永生不死的恐怖存在。
众人已经杀红了眼,而稍微恢复了一丝意识的正心鉴再度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仿佛自己的灵魂已被分割成了无数的碎片,将痛苦放大了千倍万倍。
墟允的力量终于在他的身上得到扭曲,那份继承了远古时代之恶的怨恨,也在他身上挂着的碎肉中,得到升华。
纵使体内暂时与墟允合体的玚琫想要借此破开锁链,但在外界情绪和肉体变化的
影响下,墟允则被莫名的力量强制分离,直到融入了正心鉴的灵魂。
为他所用。
“敌人”
烟尘四起的坑中,猛地伸出了一根巨大的尖锐虫足,将其中一人从头到尾贯穿,眨眼间被拖入了土坑。这诡异而惊悚的场景吓得数十人人连连后退,手上的攻势也因此而停滞。
“敌人,就潜藏在,我的灵魂里。好痛苦,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在火光的照耀下,人首狼身c外加三对虫足的正心鉴猛地腾空飞起,他用三对带着透明薄膜的翅膀卷起乱风,掀翻了依旧驻足在坑边的十几位高手。
他们个顶个都是王天那般等级的存在,却还是扛不住由畸形怪物带来的巨大冲击,在地面翻滚。
“给我一丝喘息,就一丝”
额头上生有触角的正心鉴用一对异色的眼瞳扫视全场,口中有恶臭的涎液流出,将地面上的尸骸腐蚀成枯骨。他努力瞄准了人多的场地,用强而有力的虫腿在藤蔓墙壁上猛地一蹬,径直撞向了远处的黑大帅。
“大帅小心”
已经躺平的大帅眼巴巴地望着撞向自己的怪物,脸上却露出了笑意。他的断肢处过于疼痛,让身为修士的他无法昏迷,如果他们只能被困在这无解的藤蔓囚牢,死亡,或许才是更好的解脱。
只可惜,他的亲信们不会轻言放弃。
“怪物让他杀了我,求求,你们。”
幸存的四十人再度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而在疯狂生长的藤蔓囚牢外,浮岛精锐们降下的火雨则完全消失不见,带走了属于他们的c也是唯一的希望之光。
整片囚牢的外壁相互纠缠,粗壮的藤蔓也变得愈发坚固,将天上降下的点点星光彻底封死。黑暗c压抑c绝望,就只有那忽闪忽闪的红蓝光芒相伴左右。
可这独一份的光芒,却还是代表着死亡。
光芒飞速划过一次,便会有一人的脑袋消失。耗尽力量的猎人们无助地瘫倒在地,他们除了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别无选择。
以血为墨,正心鉴用他的狼爪作为画笔,在破烂不堪的地面上画出奇怪的符号。但下意识中,他却试图摆脱这荒诞可怖的血腥仪式,和某种东西相互抗争。
畸形的怪物将自己的脑袋重重撞在藤蔓墙壁上,不断从口中发出刺耳的哀鸣声,和高速振动膜翅的嗡鸣声。
连带他的所有人都头痛欲裂。他们七窍流血,甚至有抵御不住虫鸣者,只能狠狠一掌,击碎了逐渐衰弱的心脏。
“我,我不想再杀了可我忍不住,我,我究竟是谁”
灵魂世界中的玚琫愣了一刻,随后他紧紧攥住束缚的锁链,放声大笑。
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而作为上等猎物的正心鉴,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眼下的种种迹象正在表明,正心鉴体内潜藏许久的另一副面具,已悄然苏醒。
“印灵,你不相信我你和他一样,你和他一模一样”
杀戮结束,这座如茧般扭曲的牢狱里已经血流成河,仅存那扭曲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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