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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乾特别鄙视他:“人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
水团悬停在君辞肩头,君大公子严肃道:“算账。”说完也不等沈乾,径自往随便花的方向走去。
回到随便花已经是晚上,大堂里空空荡荡一位客人也无,扇子和凉花花正坐在一起研究鲤鱼汤的新做法,凉花花突然抬头在空气中嗅了嗅,惊喜道:“好新鲜的食材哎”
话音刚落,猛然一阵劲风吹进门来,三个人影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大堂最显眼的空地上。
两位老板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
准确地说是绑回来一个,脸色苍白眉心朱砂黯淡,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而且和少芒一样,也是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凉花花将君公子重新打量一番,怀疑了一下这位二老板的癖好。
红泥满身修为去了大半,双手绑了绳子,动一动便会皱一皱眉头,伤势之重可想而知。君辞将手里的绳子扔给扇子:“带他去镇法司。”
红泥身子向扇子的方向一带,仅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险些栽倒。
“哦。”扇子接住绳子看了看对方,确定他不会死半路上才动身,至于原因,君公子不说她便不问。
打更的梆子响了三下,沈大老板已经困得不行,打着呵气上楼去睡了。留下一个想八卦却找不着人的凉花花。
凉花花仰天长喵,喵完了越上房梁化作橘猫蜷起来睡了。
几天后扇子回来与她闲聊:“一直到镇法司门口,红泥还在问我,扇子姐姐,他们会怎么处置我我会不会被杀掉真不知道君公子是怎么吓唬孩子的。”
凉花花评价道:“啧啧啧,咱家的两个老板居然这么不厚道。”
扇子继续道:“他还把一本厚厚的册子托付给我,说是他爷爷毕生的心血,要我找一个懂泥塑的人传承下去。”
凉花花觉得这孩子傻得可爱:“那你有没有留意看看阳明鉴发到手上的时候,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哈哈哈”
凉花花拍着扇子肩膀语重心长:“所以说十商九奸嘛,两位老板宁可走后门也要让红泥留在人间制作泥塑来赔偿六百两亏空,咱们在他们两个手底下做事可得小心”
扇子对她诋毁自家主人的行为不置可否,反正日子还长,慢慢她就会了解君公子那个雷声大雨点小,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的。
沈乾靠在三楼围栏上听自己的伙计在背后偷偷说自己坏话,又朝对面朝君辞住的那间整个随便花最奢华最讲究的屋子望了望。
打坏人家那么重要的泥偶,若不做点什么好好补偿一下,岂非要羞愧致死
他才不会去揭穿某人嘴上硬气得没边儿,实则胸膛之下藏着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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