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沿就在男方宾客那一边,各种议论声争相入耳,无外乎是“丢人,没有素质。”c“不懂分场合。”c“没见过世面。”诸如此类的言语。
从是清楚地察觉脸上的燥热,可被腮红盖住,只有她自己知晓。
宴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似乎已经风平浪静恢复喜庆,但实则,这一场闹剧将会成为这些宾客们未来半个多月的谈资,努力想要忘记的,只有从沿一家跟从是。
宾客们逐渐散去,女方那一边更是走得早,找服务员要打包盒的一个接一个,有人打包自己桌的,有人去其他桌打包的。
更有甚者,溜了一圈,发现男方某一桌的菜剩了大半,抓着五六个盒子站在边上笑问道:“这些你
们还要吗”
这一桌有一半人来得最迟,所以还剩四五个在喝酒谈天一边吃着,忽地有这么一个阿姨手里垒着数个打包盒过来,都是愣了一愣,讪讪地笑了笑:“您拿吧。”
得到了同意,那阿姨应了声好嘞,随手抓起双公筷,最先把贵的食材往盒子里拨,其中有吃了一半的龙虾c剩了四只的海参c牛肉条,再来是一只一分为四的乳鸽c煎包
在座的五个男女沉默地看着对方扫荡,不多会儿,又来了一个大叔。
“这儿还有那么多呢”然后撞了撞阿姨的胳膊:“你别装了,给我留点。”
阿姨不愿意:“你去其他桌,这儿我先来的。”
两个人飓风一般比谁手速快,但凡好吃点的菜肴,悉数进了他们的盒子。
两个人提着沉甸甸的食物走后,桌上其中一人的筷子还没放下,此刻看着一桌的狼藉,从鼻间发出一声重音,啪地就将筷子摔下了。
将近一个钟头后,新人们才将宾客全部送走,从安夫妻一个多小时前已经称醉酒离场了,从是脚踩七寸的高跟鞋,累得几乎只剩半条命,从沿跟父亲去与酒店处理剩下的尾款,她提着裙摆,一个人疲倦不堪地走向休息室。
“你说好赖是自己家的亲戚小孩结婚吧,为了几口肉大打出手,我就没过这样不要脸面的人。”
休息室门虚掩着,声音从里头传来,她止了脚步,透过门缝,看见婆婆与一个阿姨坐在里头,前者面向椅背坐着,后者正在给她揉腰。
阿姨的抱怨还在继续:“刚刚走的时候,还有一男一女来我们这一桌打包饭菜。”
从母调和着:“吃不完打包,这个没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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