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纨绔子弟他能甩你八条街自然是打的好”
“嗯,那我再接再厉。”
“王阳安仗着得太后宠爱,前去宫中告状。太后言下之意是让你收敛些把责任推给我可我怎么忍心收拾你
别忘了,日行一恶以保其身”
傅一航给他竖起大拇指,微微笑道:
“还是堂弟厉害,你才是体面人。”
“什么体面人胡说八道”
语气缓和了些水哗啦哗啦响起屏风后的男子站起身来,水珠从细嫩的皮肤上滑下来旁边的丫鬟递去白巾:
“我是大善人前些日还给缉
察司捐了八百两碎银救济。听说京城来了个刺客,相当棘手,缉察司的领头王伟差点被杀,你可知十年前的渭水一案,缉察司为了清除反动朝廷的余孽,大肆杀害无辜,你爹也参与进去了江湖上的残党尚未清除你要小心”
傅一航点点头:“嗯。”
“对了,私盐一案你作何解释”
傅一航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摇摇头道:
“路过财神楼,顺便帮了一个小忙。”
“小忙好一个侠义之举啊满街小巷都是你的贤名”
傅一航抿抿嘴,半天不开腔。
“算了,事已至此,你手上沾的人命还少吗,说到底你心性如何,不由我来讲年少轻狂谁都爱出点风头责任不全在你”
“嗯堂弟所言极是。”
“你比我年长说话做事还要我来教放台面上做的坏事还能叫坏事吗顶多叫作秀暗箭难防小人得志这年头坏人都在装好心肠”
厢房内黄花梨摆在两侧,陶瓷香炉白雾升起,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湿哒哒的乌发放在身后,脸上稚气未脱双眼却安详又谨惕,换上一件亵衣走出来。
傅一航细细打量着此人,神童长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嫉妒
丫鬟将烧红的木炭盆端进里屋,很快整个屋子生起暖来又将汤婆子放进被窝里
陆明溪生的娇贵大概跟他名字有关系,名由来是:溪花与禅明,相对亦忘言。比他爹更有经商头脑,九岁游历诸国,开赌场卖丝绸
瞧见眼前这小少年,傅一航将身后的白貂裘解开,上前给他披上,他个头比华温玉高,陆明溪紧紧白貂裘打了个喷嚏脸蛋微红
陆明溪是个生意人,自是不愿意吃亏,见傅一航态度端正,偏头打量他:“走吧进屋去。”
傅一航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屋。
陆明溪平日爱收藏一些古玩名画,特别是诗人杜甫的诗篇扇壁上挂的十有八九都是些真迹镂空的雕花窗匛中射入点点细碎的月光细细打量一番,身后便是一张青纱柔软的木床
丫鬟小心翼翼端上两碗白毫银针,是贺州的贡茶,泡上半刻会开出一朵白花,房门轻轻带上,屋内飘散着檀木的香味。
傅一航坐下左右看了看,窗外还是大雪纷飞,华温玉解开身上貂裘,手里捧着汤婆子端坐床榻边沿。
陆明溪摸着貂裘上的细毛,鼻尖微微一动,发现不对劲,凑上前闻闻,表情从安详变为谨慎:
“上好的苏合香西域从中土进贡来的”
傅一航手指绕着茶碗,微微蹙眉:“嗯怎么了”
陆明溪毫不客气道:
“你怕是亲许了哪家门阀的富家小姐不妨直说”
傅一航目光停在貂裘上:“没有。”
陆明溪眯起眼,他自幼学调香,这点伎俩还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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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今年物资匮缺,大批牧民高价收购这种苏香包,这几日朝廷进贡不到十克太后的姤淑房都只能分一小块,王室中的子女谁才有这般资格用它你还不说实话吗”
傅一航摇摇头拿起桌前的小糕点,意犹未尽道:“嗯,的确是位门阀贵族,不过是位书法极好的呆子翰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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