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又体贴地说:“王爷连日劳累,不如趁机好好休息,不必顾忌小的。”
云衍叹了口气,抬手抚眉。
自从昨晚后,即便她扮了男儿相,他看到的,仍是她原本的娇容月貌。
即便像眼下这样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莫名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叫他如何能睡得着
往常,他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这一刻,却是希望这马车能长长久久地行下去,或者时间就这么停下。
能就这么看着她在眼前,说说话,也觉不枉这半生劳碌。
可某人显然不这么想,躲瘟神似的躲他远远的也就罢了。
这才出发,便一个呵欠接一个呵欠,看着怕是就要入梦了。
云衍心中涌上一丝郁闷,轻咳一声道:“周明家人的死因,本王还没给周明说,等你回去亲自审。”
一说起案情相关,韩玥瞬间清醒:“多谢王爷。”
她突然想起一事:“赵知”
“还在。”云衍道:“按律,当立斩。因戎人入关,加上周明连犯凶案,便往后推了些,待秋后一并发落。”
韩玥点点头,“还在就好,小的打算再会会他。”
云衍挑眉:“觉得猴子和他很像”
“是。”韩玥拢眉道:“王爷觉不觉得很奇怪,这些案子,看似毫不相干,但在一些点上,又总觉得有千线万缕纠缠在一起。”
云衍微微狭眸,“照你所言的种子说法,他们不仅仅是在四处播种,且是循序渐进,一路助长,直到种子开出罪恶的果实。”
“对,就是这种感觉”韩玥神色微正,“可我想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云衍笃定道:“他们想要襄州乱”
韩玥突然想起他曾经提过的宁相,恍然:“如果真如王爷猜测,那一切都就能解释通了。”
可她还是不明白,一个丞相要篡位,有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吗
云衍看了她片刻,说了这么一件事:“五年前,不仅仅是襄州,整个孰国都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劫。”
“建国三十年,也就是五年前的上元节,先帝突然驾崩,五子为夺位引发宫变。当时还是太常的宁相与我父亲当机立断,平乱,扶先帝最小的皇子萧池上位。后,太常被拜为国相,我父亲则封为异姓王,封地襄州城。”
韩玥眼底微微一亮,“王爷是怀疑,就是从那时起,宁相就已开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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