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慢吞吞地靠近,低下头,一把揪住觉远身上的袈裟。
“老和尚,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觉远微微睁眼,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老衲不知施主究竟要找什么,庆寿寺也没有事关先帝和大晏皇朝的秘密,更没有涉及江山社稷的东西,老衲无话可说。”
“还在给我装蒜”庞淞冷哼,虎口捏住觉远地嘴角,迫使觉远不得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若老实告诉我,我或可饶你一命。你若是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念旧情,心狠手辣了。”
旧情
觉远浑浊的眼看着他。
“长史与老衲,有何旧情”
庞淞冷笑一声,不答反问:“当年先帝来庆寿寺与道常密谈三天三夜,只有你一人在旁伺候茶水,谈的是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你怎么可能不知情,嗯”
觉远心里微微一惊。
当年之事,极为隐秘。
为何此人会知情
“一派胡言。”觉远眼皮微垂,“老衲从未听过此事,长史从何处得知”
宠淞轻笑,“觉远,死到临头,你还不思悔改吗道常逆天改命,不尊天道,触怒神佛,你却要为一个狂徒妖僧背锅你再不肯开口,纵是我不肯杀你,楚王殿下也饶不了你。”
觉远眯起眼,平静地看着他,“老衲是个出家人,诚心向佛,一心修行,早已看淡红尘,生死于我,更是置之度外。只是楚王殿下,背祖忘宗,在佛门重地大开杀戒,屠戮众僧,就不怕因果报应,遁入十八层地狱吗”
“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玉带佛前求狗屁”庞淞突然呸了一声,看着菩萨相狂言大笑,“佛祖要是有灵,现在就显灵来看。来啊来个雷劈了我啊,哈哈哈哈”
听他狂妄大叫,觉远阖下眼皮,平静地道:“我只求心,不求佛。我佛慈悲,了知三界空无物,是心是佛,是心作佛”
“闭嘴你给我闭嘴”不知道是哪句话触怒了庞淞,他突然拎起被双捆了双手的觉远,死死卡住他的脖子,目光露出一片猩红,咬牙切齿地道:
“道常法身在哪里”
觉远低低念喃,“我今发心。不为自求。人天福报。声闻缘觉。乃至权乘。诸位菩萨。唯依最上乘。发菩提心。愿与法界众生。”
“说”庞淞几近狂躁起来,卡住觉远,直到他再也发不出声来,这才猩红着眼恶狠狠地盯住他,“道常死在哪里”
“先师圆寂在菩提”
“放屁你在放屁”庞淞愤而怒骂,“觉远,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你再不告诉我道常法身何处,我便让你灰飞烟灭,让你,连带这座庆寿寺,一起灰飞烟灭”
道常圆寂的前两年,一直在庆寿寺的山中闭关,可是,除了他的弟子觉远在身前伺候,庆寿寺的和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道常的闭关处在哪里,他圆寂后的法身又在哪里,没有任何人知道。
有人说,道常法身已化舍利,坐镇庆寿寺。
也有人说,道常已经得道成仙,飞升天庭。
对此,觉远从未正面回应,做了一场超度法事宣告先师圆寂,便作罢。
道常临终留下什么话,法身又在何处,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说觉远,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宠淞如同发了疯一般,掐着觉远,看着他奄奄一息,这才喘着粗气,微微松开手。
“混账东西,你是要掐死他吗”
赵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庞淞猩红的眼睛有短暂的戾气,随即慢慢收敛,转过头来,朝赵焕低头拱手。
“回殿下,这老东西什么都不肯说,问不出来。”
“哼”赵焕冷冷看着他,脚步慢慢走近,目光尖利起来,“玉堂庵是你派人炸的”
庞淞一惊,头连连摆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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