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打零工中度过,因为太需要钱。
父母年迈,很不幸都是病痨子,父亲脑中恶性肿瘤已有拳头大,经常昏迷,母亲糖尿病晚期,双足开始溃烂,他们都需要钱来治疗。
陈传家境贫寒,父母的病促使他大学选择旧医专业,希望有朝一日通过自己的手为父母根治。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只能依靠新医为父母治疗,还远没到掌握旧医术行医的地步,学校讲的太宽泛,很多理论必须联系实际才能碰撞出火花。
医院的旧医专科乃至民间小诊所虽价格低廉,但治病效果太差,陈传不愿将父母送到那些所谓拥有祖传秘方的大师手里,只能延误治疗时机。
新医成就瞩目共睹,通过激活人体机能,寿命已能突破百岁桎梏,甚至于已在研究永葆青春的疗法。
哪怕仅剩一口气,也能通过基因注射液迅速从鬼门关拉回来,再活个一年半载。
新医就是这么神奇。
神奇归神奇,但新医不是善堂,无数次小白鼠试验,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研发的长寿抗癌药物,需要的是盈利。
去新医看病有一个前提:你得有钱。
比如特效基因注射液要十几万一剂,那是他一年的工资,就算效果一般的化疗或降糖药,少则几百,动辄几千。
不辞辛劳打工的陈传,显然不符合这个前提。
护士并未离开,正在认真记录着陈传身体指标。
陈传左手颤抖着从床头抓起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里,除了几个同事,大部分是他的好朋友吴强打来的。
“老陈,你那晚差点把兄弟吓死,是我把你背来医院的,可算醒过来了咋样,护士小姐姐照顾的舒服不”
“唔唔唔”
“老陈,信号不好,有杂音,我听不清你说啥。”
“唔唔唔”
“老陈,别着急,慢点说,和你讲,那个叫林小曼的小护士我这几天碰到好几次,那叫一个清纯,护士服里可很有料,尤其是那双望穿秋水的大眼睛,你躺在病床上好下手,记得拍几张给兄弟解解渴”
电话开着免提,是小护士拿着手机给拨通的,此刻隔着口罩,也能见到她脸黑了。
陈传的脸也黑了,恨不得立刻扯出病床上的白布把脸盖上。
“吴强,我就是林小曼”林小曼迅速直起身,将电话移到自己嘴边,语气如寒冬腊月刮过的一道刺骨厉风。
“陈传失语了,要转普通病房,你记得过来办手续。”
不等吴强回话,在陈传忧郁的眼神中,她狠狠挂断电话。
望着这小姑娘近乎逃开的背影,陈传暗骂吴强大嘴巴兜不住风。
吴强和他是大学宿舍同学,毕业后无所事事,是陈传看不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介绍进博物馆。
大学时,陈传没少化身老教授给吴强考前辅导,被这货戏称为老陈。
过去听起来顺口没啥毛病,但现在听他这样称呼,陈传有种毛骨悚然感觉,他想到了老徐。
吴强家境不错,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殡葬公司老板,服务海市三层白事,他在坐等子承父业。
虽然也进来海市最大的博物馆上班,但目的和陈传孑然不同,他不缺钱,是来镀金打发日子的。
下午,有位老奶奶在icu病房里病逝了,和他就隔着一个床位。
在寂寞和恐惧中熬到了傍晚,来了两男一女。
看清来人,陈传心头一惊,居然惊动了部长这尊大佛。
为首一位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是他的顶头上司,考古部部长卢伟。
另外一位个头不高,微胖,披着红夹克的小年轻,是他的好朋友吴强。
那个白衣素雅女孩他不认识。
“小徐,我代表考古部来慰问你,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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