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困难了,停云毯开始不停摇晃,刹那间已控不稳了。
“坐好!”
秦可清清啸一声,上百道剑气忽地在空中接龙,瞬间聚成一把百丈巨剑,洌冽剑芒映彻苍穹。
轰地一声巨响,半空中灵力波排山倒海般卷出,漫天佛光瞬间烟消云散。
哇的一声,志海法师喷出一口鲜血,掌中金色禅杖瞬间黯淡无光,。
他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喃喃道,“真墟宗的人,果然”
志明c志清两位法师也同时喷血,但还能控稳身形。
白眉和尚等人直如空中衰草,被卷飞出去,在法场上摔了一
地。
法场上的安冉和陈波涛,先是躲在众甲士之中,剑威爆开之际,二人干脆钻进屋去。
望着窗外,漫天的和尚如下饺子一般落下。
上千甲士到处找着掩体,恍若末世降临。
两人怔怔互以目视,已经不出话来。
恐怖的巨剑扫出,漫天的灵力压制消逝一空,宁夏驾着停云毯一路狂飙,瞬间冲出百丈,脱离了战场。
遁出十余里后,宁夏迅速收了停云毯,翻身落入一个窄巷中,他伤势极重,虽被秦可清喂食了灵药,依旧处在重伤状态。
在巷子里飞跃片刻,他找到一处枯井,二话不跳了进去,紧接着,取出一把匕首,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十余息后,他的尸身化作一道烟气,在井中消散。
几乎就在他尸身化作烟气的同时,多宝堂后院的荷花池中,一个精壮的身子毫无征兆地显现,正是宁夏。
当初,他就是在这个院子被捕的。
巡城司的人赶到前,他就悄无声息地将凤凰胆扔进了远处的荷花池中。
那时,他已经对自己的处境,做了最坏的考虑。
果然,局势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有凤凰胆,即便入了钎狱,他心里也不慌。
陈波涛施加在他身上的刑讯,和他过往修炼,所经历的无数次肉身崩溃的痛苦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心态很稳,大不了一个斩立决。
“砍头只当风吹帽”这句话,再没有谁能比他得更轻松了。
想透了结果,他在钎狱待得很安稳。
与此同时,他也想清楚了很多问题。
首先,苏少友是人奸,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顺着苏少友这条线,宁夏很容易就想到孟尝山。
他敢确定,就是孟尝山布的这个局,将他网罗其中的。
这个局高明么?未必。
要破绽,实在太多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么多的破绽,偏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
这股强大力量还迅速地顺着孟尝山做的这个局,顺水推舟,要致自己于死地。
而宁夏以前得罪的陈家和后招惹的安贞,都掺和在这股强大力量中。
但宁夏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毕竟他不是没有根脚的。
即便不提青华帝君和真墟宗,单是他现在在神一宫受到的看重,若只是陈波涛和安冉,神一宫不至于保不下自己。
“必定还有更深的暗流,奶奶的,神一宫肯定是回不去了,生生涯彻底完结。”
宁夏暗暗咬牙,“这世道,还真是放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
陈波涛,安冉,安贞,孟尝山,且等着吧。老子有九条命,就问你们怕不怕。”
趁着杂役们都隐入房中,躲避西面天空传来的震颤,宁夏快速翻身上岸,披上衣衫,蒸干周身水汽。
随后,他快速翻上屋顶,几个起落,跃出了多宝堂。
翻出多宝堂之际,他顺着在一根晾衣绳上摘走一个斗笠,顺手戴了。
整个街市上,人潮呈现诡异的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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