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赏她点东西,安抚安抚她的心。”
皇后将公主往正推了推,正色道:“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姝宁你怎么看”
姝宁答道:“古人说的这句话是指诸侯与谋士。今日不同,我们是算账,不可同日而语。若真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普国之下还需律法做什么;商人买卖,还需合同契约做什么。咱们如果也按这个来,那我就不用记帐了,我只要您的信任就好,连笔墨纸砚都省了,岂不更好。我又不贪污盗窃,钱都是你的,左右跑不了。
可见我们记账为的是明理明帐。今日一试,您一来看我算账本领如何,二来看我心性人品如何,二来看我胆量如何。”
皇后道:“你可怪我在试探你,可有生气”
姝宁慢吞吞的说道:“不只生气,但,确实是吓着我了。”她不敢抬头看皇后的脸色,跪在那只能看见她的手。那是一双中年妇人的手,透白娇嫩,惹人羡慕,不觉多看了几眼。
皇后笑道:“那你这气如何才能消”
公主抢先道:“我知道我知道,无非升官和发财嘛”
她发现姝宁一直在盯着皇后的手看,便钻进母亲怀里,搬住胳膊,一把扯下她腕子上的一串珍珠手串,随手一扬,道:“给你。”
姝宁才知方才失了礼,忙道:“公主,我没这个意思。”
皇后一把推开公主的头,说道:“你都多大了,还跟个猴儿似的,也不怕惹人笑话,”又冲姝宁微笑道:“赏你就拿着吧。”
姝宁看向蕙心,蕙心微微点头,姝宁就接了。
皇后亲自宣布:“卢氏姝宁晋升一等执事女官,监管支度库房。”
姝宁吓了一跳,道:“我做不来的。”
蕙心赶紧扯她,小声道:“怕什么,有我呢。”
公主道:“唉,我说,卢姝宁你现在是一等执事女官了,说说看,这幕后主使该怎么罚”
姝宁快速思索起来,道:“内有父母,外有老师,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女官。这幕后主使怎么罚她,自然有她的长辈管束她。”
“你这推的到干净。她的长辈”公主意味深长地一笑,斜眼看向她的母亲,阴阳怪气道:“她呀,她的长辈在白龙寺呢”又对皇后说道:“唉,我说,要不要把你的长辈从白龙寺请回来呀”说完哈哈一笑。
皇后怒目白她一眼,道:“一边去。”
姝宁自打见过皇后,见她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端庄稳重的仪容,极少有现在这样生气的面目。自责不该挑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南橘蕙心等人也替她捏一把汗。
幸亏有公主打破尴尬,说道:“我的乖乖,内务府一共送来了你们十七个,就试出你这么一个来。”
皇后道:“死脑筋有这么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姝宁笑道:“她们都说我是死脑筋,其实不然,我只是有自己坚守的道理和原则罢了。”
自此,一文钱案告一段落,卢姝宁也凭借这事一战成名,整个后宫没有不知道她大名的人,但凡提起,都是啧啧称赞,佩服她有勇有谋。
大家常开玩笑说:“千万不要在卢执事的眼皮底子下耍猫腻。”
也有人说:“我们可得把卢执事讨好些,否则月底该不发我们月钱了。”
姝宁笑道:“钱是宫中给的,只不过经我的手,怎么就成我给得了。你们呀,只管认真做事,别被迟溶抓住就好。”
迟溶听见她这么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别被我抓住就好。”
南橘问姝宁道:“你怕不怕迟溶”
姝宁道:“不怕呀为什么要怕她迟溶姐姐赏罚分明,是最恪守规矩的。她虽然罚人最狠,但我安于本分,
又不出错,并不怕她。”
南橘笑道:“凡这延福宫的人,哪个她没罚过,偏你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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