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祁泽低头念着这两个字。
同时在辰月楼,紫衣少年依旧坐在窗前的茶桌旁,看着窗外意境辽阔的风景,听着商陆的报告。
“主子,人属下已经杀了。”
“知道了,退下吧。”阙煜顺势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倒了杯茶。
祁泽这小丫头虽然盯住了祁家,却忘了还有王家。慕容晟可不止祁家这一个势力家族啊。
“是。”商陆依令退下。
“夜阑,这次慕容晟借助曹家来方家闹事,恐怕没有给方敬梓报信这么简单吧”对面的孟言锡不由疑惑问道。
“确实没有。”阙煜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慕容晟想要给方敬梓传信主要还是为了扰乱边关战事而已,没有粮草支撑的南楚军队不堪一击。”
“那慕容晟借此扰乱边关战事做什么边关不稳对南楚来说只有害无益。”孟言锡皱着眉头问道。
“呵,你忘记了。”阙煜唇角弯起,“当时西魏扰乱泗河城的原因。”
“我当然记得,扰乱泗河城不就是因为西魏和东滕的朝政联合嘛。”孟言锡不在意地说道,接着便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惊恐,“你你是说”
“没错,这南楚将来不会这么平静了。”阙煜慵懒地站起身,眸中带着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嘴角勾起,随性恣意,“慕容老头还是老了,头脑没有之前清醒。接下来南楚会发生的事肯定会很有意思,我们拭目以待。”
在浮生阁,祁泽站在屋檐下的走廊上,看着外面天空中的云卷云舒,心中也不由平静下来。
祝余苍术的武功不差,能比他们提前一步杀人的也只有阙煜的人了。这次方家的事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恐怕事情不会简单。
阙煜想必也知道了,所以便提前动了手。他是南楚
名将,边关不稳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好事,出手阻拦也说的过去。
这次方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楚家,姜家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那慕容晟的目的就值得考究了,根据她在泗河城时得到的消息。南楚之后恐怕不会平静,虽然之前慕容晟和慕容脩一直争斗,家族势力愈发分明,南楚似乎也没有多么平静。
但这次之后要发生的事恐怕会让南楚的境况更加糟糕,并且超过他们所有的人预估。而她也会变得更加危险吧,毕竟没有一个皇家人的支撑,将来的路只会愈加坎坷,如履薄冰。
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此时祁泽低下头看到在两块儿狭小的砖缝中,一朵小野花正在努力地探出枝头。砖缝中的泥土黑暗潮湿,外面的世界充满着阳光雨露。即使生存环境再怎么恶劣幽深,也在努力汲取阳光是吗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也许只要努力一下就能生长得很好。
祁泽不由笑出声,转身离去。
不管将来怎么艰辛困苦,终会有办法的。她注定不会受人摆布,轻易死去。既然将来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能做的就只有准备好一切,迎接挑战。她不能思考将来怎么死去,但能思考死去前的那一刻怎么活得绚烂。
在刑部大牢,一袭淡蓝色长裙的女子安静地坐在硬板椅子上。大牢幽暗潮湿,空气中仿佛都充溢着沉闷的湿气。但女子端庄温柔的姿态好像是坐在方府的凉亭里,沉静从容。
一个抱着被褥的年轻清秀的狱卒走来,打开牢门把床褥整齐地铺在床上。看到女子后,便说道:“小人已经把床铺好了,方夫人可以休息了。”接着便有些脸红,“大牢里都是这样,这个牢房已经是最干净的了。小人受楚大人吩咐,若是方夫人有什么需要可以对小人说,小人必定会做到。”
这个牢房确实是最干净的了,这里有一个小窗户,隐约还有阳光透过来,把整间牢房都照的微亮。虽然空气沉闷潮湿,但里面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周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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