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拉下来,仅用一个通武侯的爵位就能塞住老朽的嘴,那可是大错特错了。老朽当初领兵在外,王上你可还是跟着乳娘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呢。初登极位便是不念旧情,当有此日……”
“只是拿回老朽本该拥有的东西可还不够,这些年因为立下一点军功就敢在老朽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些小兔崽子,老朽要用带倒刺的鞭子狠狠地鞭笞他们,陈目夷更是要狠狠折辱,直到脸被踩进泥水沟里,血哗哗地流出来,方能一泄老朽心中怨愤……!”
眼前描绘的景象是如此真实,饶是见多了风浪的通武侯卿泽也难免沉浸了进去,用了好一段时间才将心神从中□□……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好像这书房中还有别人……不对,怎么会有别人,自己的私军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精锐,不可能有人能够绕过他们溜进来。
啪嗒~~
“谁?谁在那里?”通武侯卿泽两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几欲挣出皮肤,他赶紧从画缸中拿出一轴画卷,左手不知如何动作的,右手便从脱落的画卷中拔出一柄剑来,通武侯卿泽执剑便循声而动。
剑尖拨开一只胡凳,便是看见一只只有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鸟儿缩着翅膀以喙点地,这厢看见有人来了,也是像受了惊那般,立时扑棱着翅膀飞出了窗外。
呼~只是一只鸟儿,就说嘛,书房里怎么还会有别人,是天气愈加炎热,心中暑气也盛,人老了不中用,会有些疑神疑鬼也是正常。章子死了那么多年,自己向来谨小慎微,甚少与人结仇,便是那齐王,在明天之前,也不可能将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可别对方还没有什么动静,这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吓死了……只是,这窗户,之前是开着的吗?
“……老朽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决心不再去胡思乱想的通武侯卿泽随手扔了剑,伏案盘坐在地,便是想要好好缓一口气回来。
——“侯爷,小的方才听见书房这边有动静,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带刀的侯府侍卫先是隔着门空喊了一声,房中无所应。
“侯爷,您在吗?”
再敲门,书房中还是没有声音。
与同伴相视一眼,不再等待,心中紧迫的侍卫推开门,便是要在看见屋内有歹徒时立即冲上前去救回他们的主人。然而,吱呀一声,书房门开后,先踏进书房内的两名侍卫就连屋内的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没有人。
“门房不是说侯爷回来后就直接往书房这里来了么?”
“可能去卫姬房里了吧,那新得的小妾,侯爷不是片刻离不开身吗?”
“也是。得了,这在书房里待久了,要是随便碰到了什么,到时候少不了侯爷的叱骂,先出去,嗯,等这个月的饷钱发了,小爷我请诸位喝酒……”
侍卫们的声音逐渐远去。他们不知,这座侯府的主人,通武侯卿泽并不在那卫姬房里,而是就在方才他们眼前,口鼻被一绢带所掩,上面还有些许黑墨,仔细瞧过去,应是之前案上的那一卷细绢,双手背后,则是被一人左手相扣,足覆其面,踩在地上。侍卫们若是在巡视时再往前几步,就可以看见帷幔之后,通武侯卿泽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
来人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不过一点亮光从他手中绽放开来,名为轻吕的短剑,才是前几日田昌意只觉用的多余交由公主目夷用来防身之物,不知如何到了这人手里,当然,就这番缘由,也是通武侯卿泽不知晓的。
咔嚓~~右手拇指顶着剑柄,将那一截雪白的剑身展露出了小半,映着黑衣人有些瘦削的下巴,再度给予了通武侯卿泽无尽的害怕。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用双膝磨蹭地面,身体蠕动着,通武侯卿泽妄想着能够逃离到距离这黑衣人更远一点的前方。
“脸被踩进泥水沟里,血哗哗地流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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