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石青。”
“五年前,南楚皇宫里有一道‘群妖令’发出,我就从终南山上下来,想知道是何方大能召集,可惜来迟了,并未与令牌建立完全联系,但凭借先前那一缕感知,始终觉得‘群妖令’主人就在附近,只是遍寻多年,仍未见过。”
南楚宫中有大妖。
林朝鸣结合方才闻磬的话,思索时伸出手,盘旋在石青身上的太岁立刻摊成一张毯子,飞回他手腕上,变回原本的木环形状。
“小主人,咱们或许得找个时间探探这皇宫。”
太岁与他传音道。
他屈指在手环上轻轻一敲,这便是应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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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那一大锅水终究没碰上食材,只能充作沐浴用,又因渺影殿下人皆当值,兜兜转转,放在柴房便宜了闻磬。
重华宫外。
林窈窈生母一路寻她,寻到了附近,于宫门前长跪不起,张口闭口便是请罪,林朝鸣不欲将时间耗费在这人身上,让鸣山将人送了回去,只临走前,给石青留了句警告——
“若不想被逍遥宗的修者逮去,就少出来显摆。”
结果话才落下不久,就有宫人来报,说是逍遥宗的修者上门拜访。
林朝鸣坐回太师椅上,等客人踏进渺影殿,掠然抬眸,却见到君雪临,也不知对方如何从皇帝那处脱身,这么会儿功夫就能在皇宫自由行走。
而今林朝鸣没穿着那件貂皮大氅,身上外衣是红底的金丝祥云纹,但南楚皇宫尚衣局精雕细琢的手艺,与修者集天材地宝而成的法衣,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撞衫不可怕。
谁丑谁尴尬。
那些年“东施效颦”的嘲讽,又浮到林朝鸣脑海中,他的视线落在君雪临的衣裳上,定格几息方才挪开,老神在在地窝在铺皮毛软毯的椅子里:“不知逍遥宗仙长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他一开口,君雪临就确定他对自己抱有敌意。
身为凤凰,无论在修真界还是人间,他都靠真身、颜值与实力备受欢迎,从未遇上初次见面就对他这样阴阳怪气的人。
但他还是拱了拱手,“六殿下,在下与皇上请旨,替南楚六宫做祛秽法事,后宫如今以重华宫为尊,我方才已拜过菀贵妃,得了准许。”
“只是听闻重华宫做不得渺影殿的主,只好来叨扰六殿下。”
林朝鸣垂着眼眸,像是要在椅子上睡着的模样,他现在过分畏寒,人总是懒洋洋的,也没人觉得奇怪,反而六宫上下,不少人祈祷这位爷能再安分些时日。
“渺影殿下人勤快,干净得很,不劳仙长大驾。”
他一口回绝。
君雪临有他态度对比在前,对这答复倒也不意外,当即笑了笑,“无妨,但我既为修者,还当多嘱咐一句,若是殿下近日行走宫中碰上什么怪事,我们师兄弟就在清梧宫随时恭候。”
林朝鸣盯着他,不咸不淡地应:“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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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师兄,如何?谁最可疑?”
等君雪临拜访完各宫主人,与逍遥宗师弟们汇合后,封诀就迫不及待凑上来问,健硕身躯将其他人都挤到一旁。
君雪临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皇帝一听鬼怪之事便讳莫如深,再提两句便要逐客;三殿下身上的妖族气息浓郁,听我们查魔气一事却是积极;至于这位六殿下……不似传闻那般毫无城府,同样叫人看不透。”
封诀听得头疼,“那到底谁最有可能在这宫中藏匿魔族?”
“当今之计,唯有趁着今夜分头行动,一探究竟为妙。”
同样有人在等着月黑风高夜。
渺影殿。
林朝鸣有太岁傍身,出门只要不往清梧宫方向,便无所顾忌。
夜色给他们最好的掩护,他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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