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场去世。
这个人知道自己失忆了之后没有大惊小怪(因为不在乎),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像是对待同龄人一样(根本不懂尊老爱幼),虽然手段有些粗暴(挂在杆子上甩),但是本意还是好的(嫌他光脚走很脏)。
综上所述,直哉觉得甚尔是个好人!
他忍不住开口:“我失忆前一定和你关系很好吧?”
要不然为什么相处起来这么融洽(?)?
甚尔脚步一顿,半晌后,缓缓地回头和直哉对视。
“……”他语气怜悯,“你脑袋是真的睡傻了。”
直哉:“?”
甚尔没有再进一步解释,嗤笑一声,把头转了回去。
直哉急了,“不是,你看,我醒了之后谁都不记得,但看到你了之后还是觉得很眼熟,很高兴,难道我们之前不是好朋友吗?”
他没有说谎,在见到甚尔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明显心情愉快了许多,和见到真奈的那种见色起意不一样,他是本能地想要亲近甚尔,所以才会有那种反应的。
甚尔根本不相信,“得了吧,你失忆前最讨厌的就是我。”
“啊?这……”直哉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男孩的学名叫做小学鸡,其典型特征就是会以欺负他人的形式来吸引注意力,越是喜欢的人欺负得越狠,堪称菜鸡中的菜鸡。
他只以为甚尔说的是真的,他们俩的关系是真的很差。
直哉缩了缩脏兮兮的脚脚,既觉得之前的自己很没眼光,又觉得甚尔没说实话是在骗他,他不服气道:“那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甚尔懒得和他解释,十分熟练地摆出一副恶人的嘴脸,“看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看你笑话罢了。”
见直哉不信,他还补充道:“堂堂宗家小少爷居然不会上厕所,这要是说出去,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
“啊?!”直哉没听出他的调侃之意,信以为真,大惊失色,“你、你不能往外说!!”
这个时候的他倒是有那么一点“禅院直哉”嚣张跋扈的意思了,只不过还差了点底气,显得外厉内荏。
怪让人想欺负的。
甚尔心里暗笑,直哉越不想让他干什么,他越要反着来,“我不仅要说,我还要让禅院家每个人都知道,禅院直哉半夜醒了第一件事是照镜子摸自己的……”
“啊啊啊啊啊啊——”
直哉羞愤欲死,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扑腾着两条小短腿就要去踢甚尔的后背,“闭嘴!闭嘴!”
可还没等他踢到,甚尔就忽然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大手朝后一抓,稳稳地抓中了直哉的脚腕。
“你——”直哉来不及说话,就被脚上传来的一阵大力猛地拽飞,他心脏一跳,差点咬了舌头。
呼啸的风声在他耳边刮过,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这好像是被对方拎着脚腕甩飞了……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就是踢了一脚,还没踢到吗?!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直哉的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他吓得尖叫:“别摔我别摔我!我错了!!!”
踢人的时候有多横,认错的时候就有多怂。
他把尊严和小命分得很开。
甚尔被他叫的脑壳疼,青筋直冒地吼他:“闭嘴!!”
疾风划过,一声巨响——
——“轰!!!”
雷鸣般的碎裂声仿佛就炸开在直哉的耳边,他闭紧了双眼,吓得脑海一片空白。
他心想着: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小命不保了,谁知道这人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心眼儿却小得像芝麻!他不就是踢了一脚吗,还是未遂!至于用这么大的力气摔他吗?!呜呜呜,可惜了他还没有再见真奈姨妈一面,就要和这个陌生的世界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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