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被一种暖意所盈满,她轻柔的声音在小团子耳边响起:“芃芃,你这样可不行,难不成待会儿到了你姐姐府上,你也准备这样窝在皇祖母的怀中不出来吗?”
芃芃“啊~啊~”了两声,等到了固**主府再说吧,横竖从宫中到固**主府也有好一段路程呢,就现在来说,她还不太想理自家皇祖母。哼,一个个都是坏人,就爱看着她变脸。
因路上有些摇晃,渐渐的,芃芃有些困了,她闭着双眼,用小手捂着嘴,猫在太后怀中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太后见状,换了个姿势,好让芃芃睡得更舒服些。与此同时,她还示意周围的人手脚轻一些,赶路的时候尽量选择好走一些的路,以免让芃芃感觉不舒服。
自从上了年纪之后,太后便时常感觉精力不济,哪怕是日日在慈宁宫的小佛堂中礼佛,也会觉得疲倦。可自带芃芃降生之后,太后时常跟芃芃接触,感觉精神头好了不少,以至于从宫中赶到固**主府时,太后非但丝毫不感觉疲惫,还精神抖擞地让和敬带着她将固**主府转悠了一圈。
“哀家记得,你这园子里头原本种着牡丹,因你喜爱牡丹之故,皇帝特意为你搜罗了不少牡丹来,怎么如今竟是一盆也没了?”太后打量着固**主府的后花园,只见原本栽种着牡丹的地方,如今改种了果树,这些果树上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子,看着煞是喜人。
“那些牡丹,都被我挪去驸马府上了。自打府上住进了一个小魔星之后,我就不敢再让他随便接近汗阿玛千辛万苦为我搜罗来的牡丹。皇祖母是不知道,那小魔星有多顽皮,生得跟他阿玛似的敦实,人才小小一点大,只到我的大腿,”和敬以自个儿为标准朝太后比划了一下:“他那胳膊腿儿却颇有力道,如今,他已经开始拿着他的弹弓到处打了。我的那些个牡丹花一开始没有被搬走的时候,可被他霍霍了不少。”
和敬说着,露出一脸肉痛的表情来:“虽说事发后,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让他不敢再这般放肆,可他那张弹弓,还是时不时地往我的花上招呼。如今,我把牡丹花都挪走了,换成了这些果子树,他爱打就只管让他打去!若是他能够把树上的果子打下来给我和驸马吃,也算是他的一片孝心了。”
自和敬出嫁之后,言行举止便越发沉稳,便是太后也很难再见到她这般活泼的一面,眼下太后见和敬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来,倒也觉得颇为有趣。在说起小鄂勒的时候,别看和敬嘴上满满都是嫌弃,她的双眼却简直像是会发光似的。
大抵每个做额娘的都是如此吧,一面觉得自家孩子调皮捣蛋难以管束,一面却又忍不住为自家孩子骄傲。
太后上了年纪,对孙辈、曾孙辈便不免越发宽容疼爱。尽管她也知道,和敬对小鄂勒的疼爱之心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她还是忍不住劝道:“和敬啊,莫要对小鄂勒太严苛了。小鄂勒才多大点?如今,他正是调皮爱闹的时候,且由着他松快些日子,待他进了学,可就不能过得这般轻松了。”
皇子皇孙们受到的教育,向来是最为严厉的,乾隆对于小辈们的教育这一块儿抓得很紧。虽说小鄂勒不是皇孙,但也是乾隆的第一个外孙、太后的第一个重外孙呢,他们自然对这个孩子无比重视。
“皇祖母,您放心吧,我有分寸呢。他平日里爱玩爱闹无妨,只要不太过出格,且能把每日要学的字给认了,我也不去管他。只是,他若是做得太过出格,或是每日只想着玩,不愿好好认字儿,那还是不行的。”
和敬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道,幸好小鄂勒的管教主要由她和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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