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声,大摇大摆地回卧室了。
许乘风在卧室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干。他小时候管家会给他念画本,后来他不爱听那些傻不拉几的童话故事了,就自己看电视玩游戏,反正他不爱学习。别的家长都送自己家孩子上各种辅导班的时候,他当时特霸气地跟许南川说:“辅导班都是那些上课脑子不够用,下课脑子听不进的低效人才干的事情。我给你考一百分,反正我不去辅导班。”
小学生的试卷,要多简单多简单,还能难得住他许乘风。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晚上的活一直都是玩。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管生了。管生现在和许南川去讲什么呢,会怎么和许南川讲呢?
靠靠靠。
从来没有一道题目,哪怕是奥数题都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让他脑袋瓜子哗啦啦像是芭蕾舞蹈演员转圈圈一样快地旋转。
潜意识许乘风将管生已经完全归我己有,不仅如此,他已下意识把管生定性为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活生生的生命个体。
那么管生到底会不会背叛他?他今天答应了自己这么多,是不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强烈的对人性的好奇心驱使许乘风再次慢慢地蹑手蹑脚得打开了门。说来也好笑,他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这么小心翼翼开自己房门过。撒泼打闹的时候摔门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管生,好像有神奇的魔力,无端地吸引着他。好像有无数的秘密,明明都已经对自己如此坦白了,但他总是忍不住揣测管生还有没有秘密。
许乘风趴在二楼长廊的墙壁上,从长廊另一侧的两条扶拦的间隙里正儿八经地偷窥。
远远地。
管生和许南川都侧背对着他,不过许南川尚且还有小半侧脸看得清,但管生的脸他完全看不到。他竖起耳朵听,然而两人的谈话声很轻,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没一会,许南川就将他最爱的游戏机递给了管生。
草。
许乘风忍不住挂念起这一种草本植物。草草草。更让他草的是他自己,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做出这般猥琐的行为?他对他管家管生的好奇心已经突破了一个正常人类的极限了吧。他现在简直对管生的任何一言一行都有强烈的好奇心。
许乘风头一次羡慕起一个一直以来只算是听说过但他一向很嫌弃的物种。
肚子里的蛔虫。
明确来讲,是管生的肚子里的蛔虫。
……
没一会他们就谈完了。
许乘风故作淡定地回到卧室。
他又一次坐回到自己的沙发王座上。翘起二郎腿。在黑暗里,像一只作矫捷的豹,正在等到他的猎物出现。
叩叩叩。
随着敲门声,管生步入卧室。顷刻的黑暗席卷,他眼神眨了眨,就听许乘风刻意压得低而沉的声音,“游戏机拿到了吗?”
管生:“嗯——拿到了。”硬生生凑到了四个字。在视线适应了黑暗之后就将游戏机递了过去。
许乘
风接过游戏机,问:“和许南川说什么了,他竟然愿意把东西给你。”
“一共聊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我的转学手续他明天让刘管家带我去办。第二件事是今天我和你都做了些什么。我说的是,上午和你认识了一下,中午一起吃了饭,下午你带我去商场买了衣服,内衣。晚上回来我们一起洗了澡。然后他问我我们相处得愉不愉快,我说我很愉快。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愉快。最后一件事是我家里的事情,他已经跟我妈那边全部谈妥了。最后我说我会监督你好好学习,也会监督你玩游戏的时间。我来替你保管。大概就是这样。”
静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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