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骆闻舟的?
指尖,他突然想:“我在这住着,其实他也不方便。”
在自己家里看个东西,还要半夜爬起来躲进?书房。
一个屋檐下,各自都躲躲藏藏的,对两个人都是消耗,这是何必呢?
费渡垂下眼,把这句话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几?次三番想起个话头,可是一杯水喝完,他也没能开口。
他像个行走在沙漠中,全身皲裂的?旅人,而?骆闻舟和这小小的宅子,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半瓶水,哪怕内有砒/霜,哪怕冰冷的理智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他也不舍得放弃。
两个人相对沉默片刻,骆闻舟忽然开了口:“我在查我师父真正的死因,最近正好有一些线索。”
费渡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几?乎吓了一跳。
“牵涉太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骆闻舟定定地看着他,说,“不排除可能跟你也有关系,我现在有很多事没有理清,没法估量出能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多少?,所以你得给?我几?天时间——我坦诚到这个地步,你看行吗?”
费渡从来没见过这样“条分缕析”的?隐瞒和坦诚,愣了一会,下意识地点了个头:“行。”
骆闻舟松了口气,他方才看着费渡慢吞吞地喝完那杯水,心里突然有种无来由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如果不说点什么,之后会发生一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
他伸手一拢费渡的肩:“那你早点……”
费渡毫无预兆地拉过他的?手腕,用力一推,骆闻舟重心顿失,一个趔趄撞在沙发扶手上。
费渡用膝盖抵着他,歪头看了看他,忽然一笑:“不过师兄,打发我,不能只是口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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