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问道：“你知道旧密教是个什么教吗？”

    美多想了想，说：“我被他们买过去也就几个月，我只听说是一个古老的教派传下来的。其实金刚上师并不总过来的，只是偶尔过来给他们讲经，不来的时候那里也没多少人，只留下几个人看守我们，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

    达拉又问：“那你们这些女孩子都是他们买过去做佛母的？”

    美多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的女孩好像都是买过去，或者拐过去的。但是现在听说他们都是学校送过去的，那几个女孩子都是。”

    达拉略微意外，“学校？什么学校，专门培养佛母的学校？”

    美多无辜摇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随后她又补了一句，“但我总觉得他们那里的人都怪怪的。”

    达拉点点头，片刻后她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漏出那个玉镯，再问：“这个镯子你从哪里来的？”

    美多看着镯子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想要回来的意思，达拉又道：“镯子卓嘎送给我了，这个镯子它原本就是我妈妈的，所以……我就留下了。”

    美多原本眨巴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你妈妈的？”

    达拉点头，“所以，能告诉我，你从哪来的么？”

    美多想了想，说：“我见过你妈妈。”

    这次轮到达拉惊讶了，她猛地整个人一怔，问：“什么？她给你的？不可能？她人在哪里？”

    美多抿抿嘴唇，说：“之前我和阿爷一起参加了古格救援，想赚点生活费，在那个坍塌的遗址里我见过你妈妈，当时她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石洞里，掉下来的大石头把出口都给堵住了，我看到里面有个人，就冲她大叫，没想到她还活着。我使劲想把那个堵在出口的石头推走，但是我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于是我就想叫人来帮忙。但是你妈妈艰难的爬到那个缝隙处，不让我叫人。”

    达拉打断她奇怪地问：“为什么？”

    美多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是说有坏人，后来她将手镯从缝隙塞给我，跟我说，让我拿去换钱，然后找人来救她。”

    达拉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变

    调，紧锁着眉头，问“那你为什么没去。”

    美多着急地说：“我去了，我去了，我后来把这事告诉了阿爷，阿爷说不能卖人家的东西，然后他和我一起又去了那个石洞。但是……”美多说着就快要哭了，“但是石洞坍塌的太厉害了，已经全都被堵住了，我们站在外面对着里面叫了好久，都没人应声。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就掉下眼泪来。“对不起姐姐。”

    达拉眼圈也红了起来，她似乎都能想象到妈妈在洞里挣扎的样子，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紧了紧眼睛，安慰道：“不怪你，你尽力了。”

    **

    近日来，靳言敏感的察觉到达拉情绪低落，一直想问问她原因，但是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天他找了个由头说是谢谢达拉的车，约达拉一起出去吃饭，两人找了一家街头小馆，靳言点了达拉很喜欢的辣椒炒肉、麻婆豆腐、和甜糯米糕，又特意点了几瓶拉萨啤酒，本想着边吃边聊。

    但是饭间，他看达拉只是漫不经心地拿筷子随便夹了几下就放下了，一直心不在焉，只是一杯一杯灌着啤酒，也不怎么说话，他心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饭后，他们来到达拉的“嫁妆”跟前，靳言拉开车门说：“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达拉兴致不高，懒懒道：“去哪？”

    靳言撇撇嘴，“嫁妆都收了，当然是履行义务了，去我家啊。”

    达拉皱眉，“好好说话，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靳言一把将她推上副驾，“谁跟你开玩笑。”他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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