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的目光,不由得鼻子一酸,哇哇哭了起来。有些事憋在心里久了就需要一个发泄口,此时唐芸就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自责终于找到了泄洪口,一股喷涌而出。
杜永昇一手轻轻抚着唐芸的后背,安抚她,直到她哭了好一阵,该哭的差不多都哭完了,才轻轻说:“好了好了,遇到什么事,跟我说说。”
唐芸从杜永昇的肩头抬起头来,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眼中含泪,样子着实有几分楚楚可怜,看的杜永昇竟是轻轻滞了一瞬,他赶紧掏出纸巾,轻轻帮唐芸擦去脸颊的泪水,“好了,不哭了。怎么了?”
“我干了很坏很坏的事,险些害死达拉……”说着就又抹起了眼
泪,“但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木已成舟,干了就是干了,我现在真的没脸去面对达拉。”
杜永昇一边安慰她一边道:“你这都说的些什么啊,没前没后的,你干了什么,怎么害了达拉?我都听糊涂了。”
唐芸抬眼可怜兮兮看看杜永昇,“反正就是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达拉差点送了命,还一不小心伤害了其他很多人。我现在甚至不敢去看达拉的脸,还有穆海他们,我觉得我就是……”唐芸狠狠摇摇头,“我就是个白痴,大傻X!”
杜永昇立刻又在唐芸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意思是别说这么重的话,“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达拉和穆海他们是不是现在都好好的?达拉跟你关系那么好,她不会怪你的。”
“我自己原谅不了我自己!”唐芸发泄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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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带着达拉推开修表店的门,一进门,就丢了一包早餐在桌上,叫了一声,“靳哥送温暖了。”
达拉原本以为修表店老板会是个老师傅,没想到竟是一个与靳言看起来年级相仿的男人,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带着一圈黑边眼镜,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老实,与靳言截然不是一号人。
靳言向达拉介绍道:“这是我哥们,卞洪岩,我们都叫他红颜。这家伙,什么都能修,文能修补心灵、武能修全套家电。”他又给卞洪岩介绍,“仙女达拉。”
听到这个介绍,达拉微微一顿,也倒没有多说什么,她和卞洪岩打了个招呼,再四下看了看这家店,确实不能称之为是一家修表店,只能说是一家“店”,因为里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摆放着各种家用电器,仪器仪表,手机电脑,似乎真没什么是他不能修的,不知道靳言刚才那句修补心灵是不是开玩笑,若不是的话,在门口挂个牌子,确实也能在角落辟出一块开一个心理咨询室。
卞洪岩叼了跟油条在嘴里,转身进了柜台,他从下面抽屉里拿出那个装着怀表的盒子推过去,“修好了,帮你加了个表链。”
达拉默默打开盒子,轻轻拿出怀表,沉默片刻,用拇指一拨怀表侧面的弹片,表盖应声而开。复古的金色表盘上,秒针“滴答滴答”的转
,时间已被调的与现在重合。表盖上嵌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再次出现在眼前,然而再看时的心情,却恍若隔年。
照片中父母的笑脸,以前她从中看到的均是讽刺的可笑,而如今再看却只剩下满满不舍的伤怀。她用拇指轻轻在照片中“小达拉”的脸上蹭了蹭。嘴角浮现出一丝伤感的笑容。还记得这是那年父母从西藏回来后的一段少有的闲暇,他们像是在研究方向上有了很大的进展,心情都非常激,甚至带她去了公园。
当时她心里其实真的特别特别的开心,但是委屈与内心的倔强却让她硬绷着一脸臭脸。此时再看,这脸上分明透着一丝喜色。她轻轻笑了笑,合上表盖,道:“谢谢!”
靳言只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直到达拉将怀表放回盒中,才对卞洪岩一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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