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达教授的怀表?”他缓缓转头看达拉,又说:“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侧殿里?还看到什么了?难道你们找到了他……”他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隐没在他颤抖的声线里,他倒退了两步瘫坐在后面的一张椅子里。突然他“忽”的站起来喃喃道:“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跌跌撞撞的向外走,用颤抖的手去拉扎西:“带我去!带我去看看!”
穆海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将他按回到椅子里:“三叔!你冷静点!你刚才在侧室里差点晕过去你忘了。再说…
…”他偷偷回头窥了一眼达拉,然后将激的声音放小了几十分贝说:“再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看的了。”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在空旷的医院内那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了达拉的耳朵里。达拉神情黯然淡淡的接着穆海说:“是的,老师,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看的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块表而已。”
听了达拉的话穆国成双眼放空,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然后眼角竟然有些潮湿的液体流出。
靳言眼看情形有点收不住了,没想到一穆国成的反应也这么大,又怕勾的达拉再伤心了,赶紧打断道:“针打完了我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今天大家都受惊吓的受惊吓,受伤的受伤,受累的受累。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古格这片已经很偏远了,虽然这边已经开放旅游,但是由于是淡季加之这片确实偏远,如果不是特别的偏好古格历史或者时间和钱都有大把闲的人,一般人不会选择舟车劳顿好几天跑到这片来参观一个遗址,所以确实没什么人。因此这边的配套建设不算特别的完备,旅店酒店条件也相对一般。
夜晚旅店异常安静,只有一些风声和物的叫声时不时的传来,在这样陌生偏远而又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瘆人。达拉虚弱的躺在床上,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额头上,疼痛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辗转难眠,由于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一阵一阵的搅的她反胃。她轻轻从床头柜上拿起那块破碎的怀表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大拇指顶在小弹片上却顿在那里却迟迟没有打开,似乎是害怕面对,她保持这个姿势大概半分钟,终于还是轻轻收回了放在弹片上的手指,她长出一口气又将怀表收了起来。
达拉闭上眼睛极力想睡觉休息一下,可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却像是混乱剪辑的电影片段纷纷涌了出来,那幅壁画上的半张脸奇异的与她自己的脸重合,突然她感觉大地一阵震颤,侧殿不断地向下掉落小石头碎屑,接着不远处的巷道开始大面积坍塌,大块大块的巨石向下滚落,人砸在下面。她看到她的父母也在其中,父亲
被巨石砸中,眼神绝望,那块怀表随着他缓缓瘫软的手滚落出去。她正想去捡但是落荒而逃的人群向她冲撞而来,她随波逐流被冲了出去来到殿外。
外面的世界也是一片满目疮痍的狼藉。四处倒塌的木柱还着着火,黑烟滚滚腾空;受伤倒在地上的村民无人问津;大家四处慌乱逃窜,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恐慌之中。只有她似乎与大家隔着一层屏障,大家从她身边经过却都视她而不见……
突然她耳边传来一阵徐徐的吟唱:“你沿象泉河而来,在苍茫的大地上筑起空中宫阙!诵经的吟唱传遍每个角落,黑暗降临时,纷乱的战火将一切吞噬………”她四处张望,正在用力辨别这吟唱来自何处时,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啊!”她浑身一颤惊醒了。
这里的旅店环境确实不敢恭维,房间条件简陋都还好说,主要是房间不隔音,刚才达拉做噩梦的惊叫声毫无延迟的传到了靳言房间。他立刻起身,可刚坐到床边却又犹豫了,停在原地考虑了片刻,最后还是披上衣服出去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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