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许多变数,一旦乱军有了动作,一路就白辛苦了。
不要说进城,即使他们跑到村子里抢劫杀人,大错一旦铸成就没有回头路了,剩下的就只能是扯旗造反或者四散逃亡。
那时候木安抚使和狄知事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相州的厢兵大营在城南六里多的官道旁边,扼守要道,大营南边背靠大河,河上一座石桥,据说是武周时所建,甚是牢固。
大营建立的主要战略作用便在于防守这座桥,如果相州被北边敌人攻击,大营要保护大桥保证相州的后勤补给线畅通,如果相州城被攻破,大营里的部队要撤到桥南,死死扼守桥头,为后面防线争取时间。
这里离京城只有六百里,位置极为重要,从这里到京城再没有任何重要关隘,因为地势一马平川,费力建起关隘毫无意义,敌人可以轻松绕过去。
平时这里是要设卡的,每天都有大营士卒在这检查过往行人,现在却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的不止是大营的厢兵,还有平日里络绎不绝的行人客商,大营里的厢兵把将军砍死了,消息早已传开,所以百姓们在家里关上门瑟瑟发抖,不再走亲访友了。
木子在马上环顾四周,整座石桥上空无一人,继续策马向前,一直到走过石桥,依然没看到一个人影。
这是约好的会面地点,空无一人,看来来探听情况的兄弟没能赶过来,否则这里必然会有人或者记号。
想想也是,冯武把马都跑死了才比木子早两个多时辰,那两个兄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木子暗暗懊恼,不该派他俩来,只是差一个多时辰而已,巴哥的脚力太快了,是自己思虑不周。
巴哥继续向前,一直走到大营门口,营门大开,木子刚要往里走,里面传来一声喊:“站住!莫往前走了,再走射箭了”。
木子没理他,继续向前策马而行,这种天气拿弓箭,上官会打死他。
弓是娇贵东西,严寒和阴雨天都不适合用,不但威力大减,还会严重缩短寿命,所以军营中有严格军令,除非战事紧急,严寒和阴雨天是不许拿出弓挂弦的。
刚过营门,一个年轻士卒手里拿杆长枪,从旁边跑过来拦到马前,道:“说你呢,别走了,别走了”。
木子停马,居高临下的沉声喝道:“放肆!”。
说完又催马向营里走去,那士卒被他喝的一愣,这谁啊?这么横。
愣神的功夫巴哥已经挤开他不紧不慢的向里走去。
士卒在后面边追边喊:“你是谁?大营不许骑马,也不许进去,快回来!”。
木子不搭理他,边走边四处看,大营里一片狼藉,污秽遍地。
走到第一片帐篷中间一个高大点的门前停下,木子看了一眼那个士卒道:“还不过来扶本官下马!”。
那年轻士卒神使鬼差的过来把木子扶下马来,木子指了指包袱道:“拿着,跟着本官!”,说罢径直进了帐篷。
帐篷里酒气熏人,正躺着个汉子呼呼大睡,看服饰是个指挥使。
木子过去重重一脚踹到他肚子上,那汉子“欧”的一声捂着肚子蜷成个虾米,年轻士卒在后面一下张大了嘴巴。
那汉子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不认识的人,刚要张嘴骂,木子喝道:“滚出去!”。
那指挥使被骂懵了,一回头看到了跟进来的年轻士卒,继而看到了他手里的包袱,马上低头走了出去。
包袱里有一把刀露出半截,刀鞘上画着一条龙,张牙舞爪的很是花哨。
木子道:“还不侍奉本官更衣!”。
年轻士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解开包袱,包袱里整整齐齐叠着一套绿色的官服,士卒的手猛的一抖。
绿色官服代表着至少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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