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又放下。

    在感情上，他从没温情软语过。老了老了，想说几句软话，哄哄老婆，却过不了自己的心里那一关。

    太别扭，做不到。

    纪佳犹豫半晌，借口拿衣服，回了家。

    陈昌德见她回来，很开心，但脸上依旧冷冷的。

    纪佳故意不理丈夫，假模假式地开始收拾衣服。

    陈昌德在一旁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这几天住在哪？”

    “我住在哪，不用你管。”纪佳冷漠地答。

    陈昌德讨了个没趣，闭上嘴巴。

    纪佳收拾好东西，看了眼时间，该吃晚饭。她想约儿子一起到外面吃，给陈梓恒打了几通电话，关机状态。

    陈梓恒是和秘书一起离开的，纪佳打给秘书。

    秘书回答她：“不知道。这都快傍晚，也该相完亲回家。”

    “相亲？”纪佳下意识瞪向陈昌德。

    她记得，今天的饭局，是陈昌德让儿子去见一个重要客户。

    挂断电话，纪佳再忍无可忍：“亏我还担心你，过来看你。我离开几天，你没时间给我打一通电话，倒有精力骗儿子去相亲。我还在等你醒悟，我真傻，你就是个自私自我的人，永远也不会变。我不想再等，离婚吧。”

    *

    乔星奕上楼，走进自己房间。

    刘玫兴冲冲地指着照片，跟陈梓恒讲她成长的各种趣事。诸如她把郑鹤之按在地上打，还有她因为不想练琴，偷偷把钢琴键给抠下来……

    在妈妈是趣事，在乔星奕，都是她的黑历史。

    “妈妈。”她冲过去，抢走相册。

    “还不让说了。行，不说了。”刘玫起身，离开。

    乔星奕紧紧抱着相册，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悻悻地说：“你能不能把妈妈说的都忘掉。”

    “忘掉什么？”陈梓恒凑近她，“忘掉你会弹钢琴？”

    他还傻傻地教她弹过钢琴。

    “可以弹给我听吗

    ？”陈梓恒的声音令人无法拒绝。

    钢琴在隔壁房间，乔星奕带陈梓恒过去。

    精致通透的房间中，陈列着一架纯白色的钢琴。

    乔星奕坐下，开始弹奏。

    纤白的指流淌在雪白的琴键，分不清哪个更白。

    陈梓恒坐在乔星奕身侧，欣赏此刻绝美的她。

    乔星奕边弹，还边有余裕地，转头朝他甜甜一笑。

    陈梓恒没等她转回，手拢在她脑后，强势印上她的唇。

    乐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乔星奕内心深处，澎湃的音乐。

    陈梓恒说他变得奇怪，她又何尝不是。

    她伏在陈梓恒胸口，红着脸喃喃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和你……的画面。我是不是变得不正常了。”

    陈梓恒蹭她：“很正常。那是爱的本能。”

    “你呢，你现在在想什么？”

    陈梓恒克制住冲：“我想的，和你一样。不，应该比你更甚。”

    “那我们……”

    “还是不了。伯母随时会过来。”

    “锁上门，我们快一点。”乔星奕眼中闪着撩人的光。

    “快一点？”陈梓恒笑出声，“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他抱起乔星奕，放下琴盖，把她搁上，指尖挑她衣襟：“你想让我多快？”

    乔星奕脸越来越红，迫于他灼热的视线，低下头，提醒他：“门还没锁。”

    陈梓恒叹气：“我很想立刻扑倒你。可是不行。”陈梓恒轻抚乔星奕的脸，“忍一忍吧。在你家，我还那么不守规矩，你爸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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