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珍秀忽然道:“刚才我觉得?爸爸好难过啊。”
程宝菱:“嗯,有?个爷爷这个人做父亲,我们爸爸当然难受了。”
她故意转换概念,大姐是个心?软的人,刚才见爸爸那个样子,她会愧疚自责,认为是自己当着家人的面说出了爷爷的事情,从而导致爸爸难过。但程宝菱话的意思是程老头做了?恶事,才让爸爸难过。
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
果然程珍秀就不再钻牛角尖了?,立刻道:“是啊,都是爷爷的错。”
……
主卧。
洗漱过后,何?佩瑜细心?的往脸上涂护肤乳液。
程安国坐在床边,道:“对不起,佩瑜。”
何?佩瑜放下玻璃瓶,淡淡道:“我没事。”
对于程老头能做出这么奇葩的事
情,她竟然一点也不奇怪,并且也不怎么生气。
怎么说呢,在她心?里早就把这人视为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人了,生气伤肝,且长皱纹,为一个程老头生气,实在不划算。
“你准备怎么解决?”她比较关心这件事。
程安国道:“我会劝说爸,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他从梳妆镜里看到何佩瑜不以为然的笑。
这会儿程安国难堪极了?。
他的话对程老头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不然在他明确表示拒绝的情况下,何?以程老头仍然去找媒婆。
程安国只能这么说:“只要我不离婚,爸做再多的事情也没用。”
何?佩瑜道:“也不是没用,你是有正式编制的老师,再被你爸这么弄下去,人人都以为你要再找个人生儿子,你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程老头并非不看重儿子的工作,但是跟几十万块钱比起来,乡镇小学老师的工作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但程安国却看重工作,看重名声。
程安国声音干涩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立一个合约,你的财产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何?佩瑜:“我们可以先咨询律师。”
她与程安国结婚二十多年,一起养育了四个女儿,两人之间有深厚的感情。何?佩瑜开卤味店的初衷就是想要一家人的日子能够过得?宽松舒适。
她跟丈夫一起吃过苦,现在家里条件好转,当然要一起享福,她从来没想过,也不屑在财产上做什么手脚。
尽管瑜记这几年发展越来越好,挣的钱越来越多,她的会计师与律师曾经开玩笑一般地提过几句,但何?佩瑜从来没往心?里过。
可这回程老头把主意打到了钱上面,由不得?何?佩瑜不多想。
换做之前,程安国要立这么个明确夫妻财产的合约,她会反对,可这一次,她提出要跟律师商量。
人世变幻无常,万一哪一天,她跟程安国过不下去了呢,万一哪一天她突然就不在了呢?
她的钱,情愿都捐给社会公益组织,也不想让程老头他们得到一分钱。
次日,夫妻两人约见律师,律师问过他们的意见,拟了?一份合约,给他们双方签署。
这还不算完,律师建议道:
“为了避免日后引起争端,最好再去公证处做个公证。”
最后律师的协办下,这份合约完成了?公证。
两人办这件事无声无息,也没给女儿们说,程宝菱与程珍秀都在猜测爸妈到底怎么办。
这几天爸妈相处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两人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妈妈突然告诉她们,“我跟你们爸爸做了?财产公证,一切都没事了?。”
她把合约副本给两个女儿看。
程宝菱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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