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文覃眉头还皱把着?
吴文瀚看着文覃低着头,就把人往屋檐底下推。
文覃原本就是瘦,现在被雨浇透了看起来就更瘦削。
“有什么事儿,等着考完试再聊也不迟嘛,”吴文瀚看着自家司机来了,就问,“要不要我捎你一程,剩下还有好几场呢。”
文覃抬头看着门口刚停稳的车。
王叔照旧撑着把黑伞,就站在车门口儿。
文覃转身上了吴文瀚的车。
上车的时候给王叔打了个电话。
“王叔,您回去,这几天的考试您不用接我了。”文覃低头就坐在吴家的车后座上,看着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着。
王叔在电话那头劝,最后扭不过文覃还是松了口。
文覃挂了电话,脑袋就磕在冰凉的玻璃上。
吴文瀚就一直没说话。
高考的两天,吴文瀚因为心里有愧,就自己殷勤送文覃来来回回几趟。
文覃说不用,但是架不住吴文瀚每天就蹲在门口儿守着。
两个人的考场又是同一个,文覃在车上就问了吴文瀚更多关于颢野的事。
吴文瀚向文覃坦言,每天自己粘着他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颢野早先撂过的话儿。
吩咐自己看着,颢野虽然平常不去但是,基本上有事都是吴文瀚自己随时会汇报。
另外有几次他知道的人不安分,都是颢野提前先把人打发了。
文覃就这么听着。
一笔一笔算下来,自己欠得太多。
“我操?”正说着话的吴文瀚突然脸往玻璃上贴,“前头那个人不是一中的陈喆么?”
文覃听着这个名字耳熟就问,“陈雨霏男朋友?”
“可不是么,”吴文瀚扭着脖子往前看。
司机在前面放慢速度,“前面暴雨把桥面儿都没过去了,我开的慢一点儿,您两位小心点儿。”
突然放缓的车速,让文覃跟吴文瀚的视线都开始看着陈喆一点点儿地移。
陈喆个子高,桥面的水已经没过他脚踝,但是他本人撑着个黑伞就站在桥边儿上,对着电话不知道在讲什么。
吴文瀚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自己把脖子扭回来,看着自己从膝盖上摊着书,记着最后一门要考的考点。
最后一门儿是地理,他经纬度的算法现在还迷糊着,就想着扯着文覃的手再让他讲讲。
但是文覃一直往窗外看。
就算下着雨,文覃还是能瞧的出来,桥上的陈喆脸色不好,对着手机那头不知道再骂些什么。
雨夹着风,有节奏地刮蹭着车玻璃。
这个时候,窗户上撞上了一阵密集的雨点儿,文覃看见陈喆把耳朵上的手机往桥下扔。
然后车子就转了弯儿。
吴文瀚在一边儿扯他的胳膊,“你帮我看着这题,是纽约还是悉尼?”
文覃愣着回神,低头看着吴文瀚递过来的卷子问,
“你问问颢野,现在在干吗?”
等车子停在考场门口。
文覃慢慢往里走,在车上的时候吴文瀚打电话没打通。
文覃到了考场信号不好,他看时间还够,就往其他地方走了走,就看见自己微信上的消息一直被顶到99+。
文覃窝在附近的一家书店,书放在屁股底下,低头看三班的群消息。
-我□□□□□□操,陈喆在桥上堵颢野家的车!【图片】【图片】
-【图片】陈喆真是疯了,他妈的连考试都不去了,据说堵了两天,今天下午碰上了。
-就在靠着林区实验小学往北的那个桥上。
群里的消息一点点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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