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仔细缠绕勒紧的窄腰。
夏油杰没有推开他,这让五条悟的心情又好上一层。
他贴紧挚友的胸膛,凑到对方耳边故意拖长了腔。
“而且是唯一的。”
这次,夏油杰没有否认。
“或许可以,但要到以后再说。”
他回抱住黏人的同窗,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嘴角隔了几厘米附上他的耳廓。
与五条悟不同的是,他没有拔高音量扰民,而是以一贯的作风放轻,坦然接受了这一说法。
“现在的我和你相比还差的很远,这样根本不可能以相互平等的心态做朋友。”
“或许高低分明也能相处的很好,但唯一的挚友还是要保持对等关系?否则一定会被极度不平衡的现状影响,最后决裂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五条悟突然扭头看向他,张口想说什么。
夏油杰摇摇头,示意自己的话还没讲完。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澄净平稳的湖面荡起涟漪,纹路透着几缕细微温吞的木槿紫往远处延伸,最后汇聚成形,完整映出对方眼里的那片天空。
“所以再等等,先等我追上你。”
“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改变想法,那我们就做唯一的挚友。”
……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杰那个时候,原来是这么想的啊。
五条悟没有立刻作出反应。
他默然,垂着眸神情冷静,像在思考什么。
夏油杰不着急,站在那里等他回神。
片刻后,似乎是想通了,白发少年掀起眼睑,眼中的光芒不复轻佻。
是他之前向夏油杰展露过的,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感。
最强咒术师卸去伪装,尚且稚嫩的眉宇微微抿敛,脸上的少年意气顷刻间消弭无踪。
二十八岁的男子站在十五岁的少年面前,释放自己深埋在体内、走过漫长岁月后早已打磨圆润透亮的灵魂,眼里那片晴朗的天空沉着稳重,仿佛是自山顶投来的审视,压迫感锋锐到令人脊背发寒。
“这句话我不能当做没听见哦。”
他以轻快的语气说着,声调却压低下来,两者间维持着奇妙的平衡。
“杰应该知道,我的真正实力。”
夏油杰没有犹豫,点头回以肯定:“大概有些了解。”
“你从入学起就一直在放水,隐瞒自己的实力,”他平缓叙述,“直到横滨那次任务,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但辅助监督濑户小姐有拍受灾现场的照片,之后硝子也跟我讲过具体细节。”
“我确实对咒术界一无所知,至今也没与其他咒术师有什么接触,关于大家的实力水平都是在课上了解到的,因此只停留在模糊的理论阶段,没有真正见识过咒术师们的战斗。”
“但即便如此,初入咒术界的我也能明确一件事——”
他话语一顿,声音温和依旧。
黑发少年望着同窗,由衷称赞道:
“悟,你是最强。”
[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最强?]
十七岁黑发披散的少年说着,神态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语气倦怠和缓。
[还是说因为你最强,所以才是五条悟?]
新宿街头,两方情绪截然相反的争吵迅速闪过脑海。
……够了。
好烦,别再想了。
五条悟眼睫一颤,下意识屈起食指的关节。
这种时候,他就会无比怀念能遮掩自己真实反应的墨镜、绷带或者眼罩。
最好是墨镜,因为墨镜最方便……
但如果是这样难以面对的事,他还是习惯绷带和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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