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清风顿了一下:“好,那就听公公的。不过这人定是要给我囫囵个的的带回来。我再跟他说几句体己话,您就把人带走。”
“好,不会对你这师弟怎么样的。”王成看见杨清风与那里面的小宦贴着耳朵说话,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就退出屋外等着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陈文还没反应过来,嘴巴边就先被送上了一碗药。闻着就苦的要命,奈何杨清风手劲太大硬生生地给她灌了下去,陈文嘴巴都被碗沿给挤红了。
“你先忍着点,最多两天,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妥。这位王公公是司礼监的人,心里可以不恭敬,面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杨清风交代完,又往陈文怀里塞了不少药膏药粉:“他们不敢搜你身,这些药有的是外敷,有的是内服。吃药的时间我都标好了。还有……”
陈文打住了杨清风的絮叨。想问些什么却被伤口疼的痛呼出了声。杨清风立马要掀陈文的衣服看看她的伤。杨少监此时离她极近,受不了她这样的可怜样。喉结了,忍下手尖的燥热,没去抚她的头。心里却是比陈文还要疼。
杨清风只好再退一步:“一天,绝不让你久等。”
“那我究竟是犯了什么事?”为了防止有什么变故,陈文觉得还是有必要了解整件事的经过。
“你杀了人。是钦天监的。”陈文双眼瞪大,原本以为是被诬陷,没想到自己是真凶。“那我为什么杀他?”
“因为我。”
陈文还想问点什么,可人已经被推到了门口。杨少监最后跟她说的一句话是“等我”。
去地牢的路上陈文好好参观了一下这内廷的东北角。发现往来之人虽说都是太监,但气度姿势很不相同。
有的是高大魁梧,器宇轩昂。腰间还有别的有剑。有的是则是符合传统标准的小宦,面白身矮,说话也细声细语,眉目间阴阳怪气,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骚气。
陈文心想这杨清风没变成后一种来恶心她着实是该感谢上天。
她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别人也在看她。不过都是偷偷地看,碍于前面的王成没人敢往这边多瞧。
她嘴上的红
印非常显眼。刚从少监休息的屋子出来,脸上还有痕迹。周围的人都有点替陈文害臊。看了一眼便怀着“非礼勿视”的假君子心态不再多看。
不过走着走着周围的人变多了,说话声就越来越大。陈文没有刻意去听,这些话是往她耳朵里灌的。
“这就是杨少监那个相好的?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敢在这闹命案,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哟!”
“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之前都察院都来了。说钦天监那位是畏罪自杀。我看也是。他干的恶事不在少了的。就这样死了还是便宜他了”
“可是大理寺,抓着这个案子不放。这是第二次驳回了。再重审还让刑部的人来。不然就要三司会审了。”
“就这么个案子?三司会审?”
“你怕是忘了死了的那个身后的人是谁了。”
陈文正听的起劲,前面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舌头是不想要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陈文规规矩矩地跟着前面的人走,旁边两个架着她的人也是虚架。仔细分析了刚才听到的话和这位王公公的态度,陈文觉得情况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乐观,杨清风要想救她出来,一天恐怕是不够。
依据她六年的历史学习经验来看,就算不考虑中央机构的行政效率,单单凭她这个身份,进了刑部的牢就很难全身而退。
明代某些时期宦官权力很大,于是但凡是有点身份的文人都对她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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