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幻化出了一件裘衣,他轻扣下那只兽首,正要离开,耳畔几乎是同时就响起了被褥被掀开的声音,接着裘衣就被人拽在了手里。
他愣了下,转脸:“怎么了。”
高濯看着他不说话。
奈落有些意外,微微勾了嘴角:“我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高濯幽幽盯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头去看手里拽着的裘衣,瘪瘪嘴,道:“我的。”
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奈落不动声色地瞧她,没有说话。
相处并不多,他却已经知道,自己的沉默是她最大的软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沉默似乎对高濯并不管用了。
她依旧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甚至还指着自己裘衣襟上被他撕出来的破口,气鼓鼓地控诉:“坏了!
”
“……好,”估计是从没见过对一件衣服这么执着的人,奈落轻笑一声,妥协:“回来就送给你。”
他说着便要转身离开,高濯终于慌了,追出两步,张了张嘴想说话,还未出声,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喉咙中挤出含糊的只言片语:“…我不要……一个人……”
奈落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
“我…不要一个……人……在城……里。”高濯拼命地擦眼泪,哽咽着想要说出完整的句子,却连吐出几个简单的字都显得极为吃力。她哭着哭着,身子突然狠狠一颤,脚下一个踉跄,猛地抓向身边的帷屏,帷屏连带她整个人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去。
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好了阿濯。”他无奈地叹气,“本也只是听最猛胜找到了树妖口中的草药田,为你去寻药而已,哭什么,我带你去便是。”
胸腔中濒临复发的残痛渐渐消失,高濯怔了怔,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都快赶上他的了。
奈落忍不住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了这件衣服就不会出门?”他伸手除去她身上那件破了的裘衣,又给她披上自己的,淡淡道,“走。”
.
秋日的午后,艳阳高照,却并不炎热,反而为寒秋送来几分融融暖意。
正值丰收之际,放眼望去,一片黄澄澄的稻田,村子里的田埂间牛来人往,很是热闹。
相比起来,坐落在村外不远处的一片绿油油的草药田就显得冷清很多,偌大的田埂,只有一个白发苍苍,蒙着头巾的老太婆,弓着身子穿梭在一片花红绿草中劳作。
这老太婆正低头弯腰干着农活,忽觉身后一阵狂风刮来,吹得她整个人都差点飞了出去。
好在老当益壮,在被风吹飞之前,她用力把手里的锄头插进了土里,硬是抱着锄头柄站稳了,竟然还腾出一只手拽住了那条差点被吹走了的头巾。
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瞬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老太婆拄着锄头等了一阵,确认风停了,嘟囔了句:“邪了门了,哪来的一股子妖风。”就要转身回屋。
不料一转头,看见身后冒出了两个人。
老太婆半张着嘴,一副活见鬼了的样子愣在
了原地。
这俩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拄着锄头打量来人,但见其中一人是个男子,一袭紫色华服,高挑俊美,姿容清雅矜贵,一看便知是位贵族公子。按说哪里都好,唯一的不足,大概也就是脸容苍白了点,身子骨瞧着单薄了些,看这样子,来她这草药田多半是为了医病寻药。
至于他身边这另一位……
老太婆眯起眼睛,费劲地看了半天,粗嘎道:“这位年轻的公子,哪儿猎来的狒狒啊?”不等男子说话,她裂开牙齿稀疏的嘴,“皮子看着挺暖和的,你是来寻求草药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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