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以虽鄙夷她言行丢人,厚颜无耻,众武士却破天荒地没有吭声。
源佐明眉头紧锁,阴沉着脸不语。
从摄津国一路至此,沿途散下的传令符少说也有百十张,收下传令符的人虽都信誓旦旦地保证如有发现,立刻燃符示警,但整整一个月,除了手下的人数日前在城下町发现的那个女人,根本杳无音信。
如今好容易等来消息,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一名源家的武士走上前,耳语道:“统领,会不会是……?”
他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源佐明岂会猜不到属下的意思。
难道是烧符之人也像自己的手下一样认错了?
源佐明转头看向一干众人:“传令符是何人所烧?”
众人面面相觑,俱是摇头否认。
高濯没做声,余光扫向空荡荡的屋顶。
昏迷前看到的那张一闪而过的脸,还有那张燃烧着的纸……
烧符的人就在城里,且从身手来看,极有可能是习武之人。
难道是兵卫府里的人?
源佐明看了一眼高濯,冷声吩咐:“你们两个看牢她。”
高濯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被两双有力的手缚住,动弹不得,然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挣扎,高濯老老实实站着不动,就见源佐明取过一支火把,站在柴房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径直走了进去。
身后窃窃私语再度响了起来。
“那不是关阿濯姑娘的地方吗?他进去做什么?”
“这些人说咱们城里有邪祟,是真的吗?”
“邪祟不会就是阿
濯姑娘……”
“你们不要瞎说,阿濯姑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是邪祟?”
“这可不好说……”
夹杂在人群中的声音并不明显,但高濯几乎是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山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是听说她来历古怪的很呢。”
接下来便是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是听不清了。
高濯心下冷笑,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却并不见山菊人影,想来是藏在人群中不想被她看见。
……
源佐明举着火把进屋,目光所及一片凌乱,他在一堆塌方的柴垛前停了下来,蹲下身,火光赫然映照出一滩已经快要凝固发黑的血迹。
受伤了?
源佐明盯着那滩血迹若有所思一阵,忽而一笑,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一踏出门,屋外私议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向他,目光各异,似在等他开口。
就见源佐明走向高濯,开门见山地就是一句:“你为何想逃?”
高濯心里一咯噔,面上佯装不解,道:“我没有啊!”
源佐明慢悠悠地道:“你想从屋顶上的洞逃走,所以爬上了柴垛,却不想从上面滚了下来,柴垛坍塌,你也因此受了伤。”
此人进屋不过片刻,竟能这么快就梳理出事情始末,高濯吃惊不小,迅速冷静下来,脑筋转的飞快:“我三天后就被放出来了,整座城的人都知道,我为什么要逃?至于爬上柴垛,你没看见屋顶破了个大口子吗?我爬上去是想把它堵住,不然连着三个晚上北风呼呼的吹,脑壳都要被吹飞了。”
“原来如此,”仿佛相信了她的话一般,源佐明呵呵一笑,“既如此,不知这伤口,在何处啊?”
高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地上有血,你的衣服袖摆并未沾上血迹,可见并非伤在四肢躯干,只是你这颈部以上也没有伤口,不禁叫我有些好奇了……”源佐明目光沉沉,缓缓朝前走了一步,“请问姑娘,你这伤究竟在何处啊?”
喉口一阵紧缩,高濯遏制不住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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