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低沉,隐隐含了一丝警告。
“好,”高濯很听话地不再追问,“反正我只是来找那落迦大人的,大人有空吗?陪奴婢去一趟城下町怎么样?”
“你觉得呢。”奈落冷冷地道。
高濯马上道:“我们那落迦大人日理万机,自然是没空的!” 说着笑出两个讨好的酒窝:“不过奴婢有空呀!奴婢陪军师大人去城下町如何?”
“…………”
这下奈落连看也不想看她了,兽首转向珊瑚:“退治屋,可以走了吗。”
珊瑚撑着飞来骨,喘息着挣扎站了起来。
“等一下……” 高濯终于听出话中玄机,眼神一下就变了:“那落迦大人莫非是要和除妖师一起去找那个半妖?”
兽首上两只黑洞洞的眼眶对上了高濯的眼睛,奈落盯着她,半晌淡淡开口:
“城主担心退治屋的伤势,命我随其左右。”
没由来的,高濯打了个寒颤。
这是……要灭口了吗……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发堵,说不出一句话。
自己明明知晓实情,却没有办法在这里告诉珊瑚:你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酿成退治屋一族灭亡这一悲剧的始作俑者。
从前的事,她可以当自己是不知者无罪,可现在呢?
虽说这个时代不是法治社会,她没有必要因为自己上辈子的身份产生负疚感。可她高濯好歹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警校生,这种明知凶手何人,其罪何恶,却依旧放任他在自己眼皮底下继续祸害他人的事,她实在没有办法做到。
奈落低头看了一眼高濯此刻恍惚呆滞的神情,轻扯唇角,与她擦肩而过。
袖摆却在即将经过高濯身边时,微微一沉,被扯住了。
奈落驻足,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极小极小的声音,轻轻地喊了一声:“奈落大人……”
这声音喊的不是那落迦,也不是军师,而是他真正的名字。
奈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那只扯在袖子上的手松了松,却没有放下:“我想去城下町。”
高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主膳寮没有食材了,我得去城下町吃点东西,我快要饿死了,但是您知道的,我不能一个人出这座城,如果您不在身边,我搞不好……也是会死的。”
奈落静静地站着,依旧无声。
明明就在身边,高濯却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声音不由地就弱了几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乱您的计划,我也没有那个胆子……要、要不,您让珊瑚小姐等一等,您先陪我填饱肚子,再回来继续您要做的事,好吗?”
珊瑚拄着飞来骨走到两人身边,正好听见高濯说她的名字:“你们在说什么?”
高濯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动说了一个无声的词,珊瑚蹙眉:……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她细看,高濯已经迅速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了。
手心突然感受到一丝毛皮滑过的柔软触感。
高濯愣了愣,低头,就见扯在手里的衣摆一角已经不在了。
奈落微微退开一步,自袖中伸出
一只手,掌心托着一只红褐色的,像是松树上结的松塔一样的东西,递给她。
高濯下意识接过来,只觉得这东西有些沉,奈落一只手轻轻松松就能托起,她却要双手捧着才不至于掉下来:“给我的?是啥?”
她捧着那颗“松塔”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见“松塔”顶端有个坛口大小的洞,正要把手伸进去掏一掏,耳边突然响起珊瑚虚弱惊恐的叫声:“别碰!”
高濯被这声吓了一跳,原本快要伸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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