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身体却比大脑反应迅速,蹭的就坐了起来。
众人还没来
得及背过身回避,就见此女穿戴整齐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几个眨眼就将那团皱巴巴的被褥叠成了一块平整雪白的豆腐块,看得那几个人眼睛都直了。
谁知,此女刚叠完被子,前一秒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下一瞬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个闪身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口:“你们过来干什么???”
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山菊最先回过神,道:“我们……阴刀殿下吩咐我们来找药……”
高濯瞅瞅她,嘴唇动了动,蹦出句:“这里没有药,你们去别处找!”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发难,介于此女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不好发作,一人好声好气道:“阿濯姑娘,你好歹让咱们进去看一眼,万一是你找漏了呢?真没有药的话我们立刻就走,不打扰你继续休息!”
“是啊阿濯姑娘,殿下救下来的那名除妖师还在等着我们拿药去救命呢,她伤的太严重,主殿寮里的药根本不够用,否则咱们也不会跑来这里抓药的。”
除妖师?
高濯愣了一下,昨夜这间屋子里太过漆黑,她虽然并没有看见里面的东西,却十分肯定没有草药的味道,但这几人既然这么说了,她总不能毫无缘由地将人拦在外面。想了想,她道:“这样,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找。”
众人相视一眼,心中愈发古怪,此女方才口口声声说屋子里没有药,这会儿突然又改口说自己去找,分明是不想让他们进这间屋子,莫非是屋子里有什么古怪?
山菊笑了笑,不等高濯转身便上前一步,道:“阿濯姑娘,我看这间屋子里面挺大的,你一个人找,那得找多久?你有时间慢慢找,只怕那位除妖师姑娘没命慢慢等你呢。”
高濯沉默了一下,低头扫过这几人怀里的药包,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救命要紧,不如你们先把手里的药送过去,我随后就来?放心,我跑得快,说不定比你们先赶过去呢!”
山菊眉目间闪过怒容,当即一步跨入屋内,道:“阿濯姑娘,你用不着扯这些有的没的,救命自然要紧,却也不急这一时,我们既是奉了殿下的指令,
自然是殿下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殿下要我们每间屋子都不能漏下,你却拦着不让我们进这最后一间屋子,你这是要违抗殿下的命令吗?”
高濯奇道:“谁说我违抗命令了?我明明告诉了你们这间屋子里没有草药,说不相信的是你们,不让我再找一遍的也是你们,我就奇了怪了,你们是眼神比我好使还是鼻子比我灵?怎么非得你们找一遍才作数的?”
山菊气的直哆嗦,指着高濯说不出话来,索性也不同她多言,作势就要将她推开:“让开!”
一个非要进,一个非要拦,正推推搡搡之时,门外响起了一道淡淡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听见这个声音,众人俱是一惊,纷纷回过头去。
高濯循声抬头。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名男子,穿着一身淡堇色的小袖,身形纤长,略显出几分单薄。他有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用檀纸扎起了一半,余下的则如柔顺至极的丝绢绸缎垂散至腰际,泛着波浪般的弧度,美丽,优雅。
他很美,美的几乎让高濯移不开眼睛,肌肤腻白如雪,容颜是恰到好处的俊美无俦,多一分则明艳,少一分则暗淡,微微低垂的眉眼间颇为清丽秀致,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的郁色,使他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脆弱,无端令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怜惜之情。
高濯尚沉浸在这世间仅有的容貌中愣神,那双淡如琉璃的美眸却在此时微微挑转,看向了众人身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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