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魂魄苏醒……万鬼啃噬……
她猛地转过头:“你什么意思!他现在很痛苦吗?”
“这还用说吗?”夜叉讥笑:“我不过只是一只鬼,方才就已经被那阵共鸣激得血气翻涌,他的体内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鬼族,这会儿应该正在争先恐后地想撕裂他的身体钻出来。”
撕裂身体钻出来?高濯闻言失色,慌忙去看那落迦。
九天之上,暗云自那人身旁掠过,裘衣在瘴流中猎猎翻飞,他仍是沉默地站着,一语不发,甚至没有去反驳夜叉说的话,隐藏在面具下的黑色长发被风吹得飞起来,千丝万缕,将那只兽首掀开一点,露出半张秀气的,苍白
的脸颊。
脸部轮廊柔美,薄薄的唇线轻抿,往上是挺秀的鼻子,眼睛……眼睛被兽吻遮住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那落迦从裘衣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下兽吻,修长的手指压得极低,重新遮住了面容,指节似乎比平时略显僵硬。
这并不是一个会引人注意的细节,然而高濯却留意到了,他似乎的确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心中五味杂陈。
那落迦此番前来明显是为了带走她,他身后的那些瘴气分明能够轻而易举地侵入夜叉的结界,却迟迟未见他出手,很显然,他是在顾忌瘴气会对结界里的自己造成伤害。
如果那落迦真的是传说中那只叫奈落的妖怪,对她感兴趣肯定也只有那一个原因,可在人见城里呆了那么久,他也只不过割了她一束头发,派笑女咬了她一口而已,由此可见和夜叉他们不同,那落迦并不想她这么快就死掉,也就是说他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要她的命。
而夜叉……
高濯侧过脸。
夜叉依旧抱臂站的随意,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此鬼向来看不起那落迦,如此反常不动手,绝不可能是因为怕他,应当是在忌惮别的什么东西,不愿贸然交手。
他极有可能是在等那落迦的身体被那些受共鸣影响的鬼族破开,不攻自溃。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高濯急躁起来,如果夜叉所言不假,那落迦的身体很快就会撑不住的,她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一样死在别人手里。
跟着那落迦回城,总比被夜叉带走要活的久!
想到这,高濯一咬牙,往前迈了一步:“那落迦大人!!!”
听见他的喊声,那落迦微微仰起脸,兽首上两个黑漆漆的眼眶无声地同她对视。
高濯喉咙滚动了下,终于下定决心,毅然决然道:“那落迦大人!你救救我!!!这只鬼要杀我!!!”
……
夜叉面色阴郁地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女,半晌,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你以为,他就不会杀你吗?”
“那又怎样!”高濯毫不畏惧地回嘴,故意将话说的极其大声:“我是不能选择让自己活下来,但我至少可以选择被喜欢的人杀死!在我眼里,那落迦大人比你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我在他身边那么久,他要杀我,三途川的水早被我喝干了!能活到现在,那都是那落迦大人赏的,本姑娘赚的!死在他手下,我无怨无悔!”
夜叉:“……”
那落迦:“……”
高濯自觉发挥不错,豪气干云地放完话,心中却在默默流泪,军师啊军师……看在我这么奉承您的份上,您可千万要让我活久一点啊!
“是么……”夜叉脸上浮起一丝狰狞之色:“不过是一个杂碎妖怪,竟能让你这般想回到他肮脏的巢穴中吗……”
高濯看不见身后夜叉那可怖的表情,骄傲地仰头:“张口闭口杂碎,我看你才是杂碎!身为一只鬼,既然不想让酒吞童子复活,你倒是现在就杀了我啊!你不敢亲自动手,反而费劲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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