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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村子里其他人……
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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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山脚下,高濯举着油灯,凭记忆绕着树丛中一番搜寻,喃喃道:“奇怪了……”
琥珀不解地眨着眼睛:“怎么了?”
“我的马不见了,明明是拴在这里的。”高濯皱眉,慎郎他们回城,总不可能把她的马也牵回去?
琥珀犹豫了一下:“天这么黑,会不会是记错了?”
“我试试吹哨,”高濯打了个响哨,接着侧耳细听周围的响动,人见城的战马受过专门训练,听见哨声会刨蹄子、打响鼻,四下这么安静,这种的声音会十分明显。
等了片刻,身边树丛里果然响起一片沙沙声。
高濯喜道:“在那里!”转身跑了进去,
身后琥珀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喊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等…等等……
高濯拨开树丛,迎面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肩膀被一只手扶住,头顶上响起一个邪恶满满的声音:“啧,终于出来了啊,真是叫本大爷好等。”
这个声音……
脑中猛地爆出一道白光,七月十五那一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高濯浑身僵硬,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人按着肩膀无法行动,欲哭无泪道:“夜……夜叉大人,好久不见啊。”
竟然是那只骚包男夜叉鬼!!!
没有想到此女仅听声音就能认出自己,夜叉惊讶地放开她,高濯总算能动了,赶紧喘了口气退后一步,后背却贴上了一件冷冰冰的东西,断了她的退路,俏脸顿时垮了下来,高濯无奈道:“夜叉大人,打个商量呗,能不能不要用您的宝贝武器抵着我的背,我好脆弱的。”
此女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夜叉盯着她看了一阵,收回三叉戟。
高濯松了口气,目光迅速扫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琥珀,应该是躲起来了,她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夜叉,此鬼依旧是七月十五那一晚的装束,邪魅又风骚,蓝色的头发好像更长了,半遮不遮地挡住了胸前一片大好春光。这货当初放过的狠话太惊悚,和酒吞童子没关系就要吃掉她,实在是让高濯记忆深刻,她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开口:“夜叉大人今日大驾光临,是为何事啊?”
夜叉眯起眼睛,舔了舔下唇:“你说呢?”
完了完了,要死要死。
高濯低头,羞涩:“能被夜叉大人吞吃下腹,是我的荣幸!”
夜叉嗤笑了一声,正要说话,高濯突然眉头一皱,幽幽道:“但是我突然发现,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夜叉愣了下,挑眉:“哦?怎么不好,说来听听。”
高濯认真地盯着他,道:“我的身体里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血里有巨毒,碰谁谁着火,谁喝谁猝死,毒性堪比敌敌畏,夜叉大人,为了您的性命着想,您万万不能想不开啊!”
不想这话说完,夜叉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揽过高濯,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眼神诡异:“放心,本大爷对你这条命已经
没兴趣了,要你命的另有其人。”
下巴被长长的指甲戳的生疼,然而高濯的注意完全不在这上面,脑中反复回荡着一句关键的话:要自己命的另有其人?
她愣了下,随即豁达,怕什么,危险不在眼前就行!喜悦道:“真的?”
“真的。”
“那您还来找我干嘛?”
沉默片晌,夜叉露出了一个森郁的笑容:“当然是……带你去见那个人。”说完这句话,高濯只觉得身体一轻,下一秒已坐在了那柄长长的三叉戟上,脚下悬空,腾空而起!长发被夜风吹得乱飞,吓得她魂飞魄散,双手紧紧抓着戟身,生怕自己一动就会掉下去,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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