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唯有三之丸,住的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家臣仆婢,倘若真遭受袭击,只怕凶多吉少。
人都惜命,纵然这座城待遇再好,少城主再深得人心,依然有许多攒够钱财的下人选择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一走了之。
视线中出现一抹熟悉的影子,高濯眼睛一亮,跳下假山:“军师军师!”
裘衣男子驻足。
高濯扑过去:“我的鸟呢!整个二丸找遍了都没有!”
那落迦别过脸:“既没找到,那便不是你的。”转身走开。
高濯郁闷,还以为白月光传令要见自己是有好事,白高兴一场!
她跟在那落迦身后一道进了门,就见管事坐在屋子里,案头上堆了一叠卖身
契,身边围着一群等着赎契的下人,正忙的焦头烂额,那落迦一出现,原本嘈嘈杂杂的屋子霎时安静,管事有所察觉地抬头,忙起身招呼:“军师大人,您怎么来了。”又看见他身后的高濯,惊讶:“阿濯姑娘也来赎契?”
高濯奇怪地看他一眼:“赎什么契?我又不走。”
管事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那落迦。
那落迦看向她,低声:“不走?”
“不走啊!”高濯警惕:“那落迦大人,您大早上喊奴婢过来不会是要赶我走?别呀!我还要留下来给阴刀殿下治病呢!”
那落迦没说话,静静看了她半晌,转头问管事:“如何。”
“这……”管事看起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翻了翻剩余的契纸,道:“除了家臣们和一些兵卫府的亲属,其余的下人几乎都走了……”他想到什么,指着屋子里的人,神情愤然:“还有这些新入城赎不了契的,说什么也想出城避难,等妖怪被除掉了再回来,简直……太放肆了!殿下也真是的,这种要求怎么能答应?!”
满屋一众被他说的鸦雀无声,连气也不敢喘,人见阴刀仁慈,这才答应此事,眼前这位军师却未必。
熟料,那落迦道:“既是殿下的意思,那便放他们走。”
众人愣住。
管事尤其震惊:“这这…这……”
“今晚会请退治屋一族前来除妖,城中不宜人多,留几个侍卫保护城主即可。”他侧过脸:“阿濯。”
高濯激动地把自己呈上去:“在在!是之前莲光寺的僧人提过的退治屋吗?”
那落迦直接忽视她的问题,淡淡地吩咐:“带几个人去退治屋的村子,告诉他们巨蛛一事,务必今晚派村中最厉害的除妖师前来。”
“我带人?”高濯扁扁嘴:“奴婢又不知道退治屋住哪儿……”
“阿濯姑娘,我带你去。”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慎郎?!”高濯回头,大惊:“你也要走?”
“以后说不定还会回来的,”慎郎低下头:“此去退治屋有一段路程,时候不早,阿濯姑娘快去兵卫府带人。”
两人来到兵卫府,这里从前向来是人见城最热闹的一处,如今却是门庭冷落,障子门大开,随处可见
凌乱的被褥,里头有一名正在收拾屋子的小个子武士,高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不由问那武士:“森九郎和盐庆呢?”
小个子武士道:“教头,您来晚了一步,他们刚刚走了,走之前还特地去主膳寮找过您呢。”
往日相熟的人接二连三离开,自己又阴错阳差错过了最后的告别,高濯有点难过:“那虎兖卫长呢?”
“卫长前几日受了伤,一直在房中休息。”
高濯吃惊:“好好的怎么会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武士想了想,道:“好像是夜袭那晚。”
夜袭?高濯疑惑,那晚虎兖在西北边敲警钟,并未出现在天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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